因为俯视着对方,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可见——散乱的黑发,浓密睫毛下迷离的眼神,还有因呼吸急促而起伏的胸口。
她最终将手放在他的脸旁,手指放入他的口中,抚摸着虎牙,肖安时迷离的眼睛中只装着她,忍不住将手指抽离再吻下,舌头交缠着,只能听见彼此厚重的呼吸声和亲吻声。
他是属于她的礼物。
或许是醉意仍未散去,看到他隐忍的表情,谷希慧仍旧不紧不慢,一下子就将礼物拆掉就没有意思了,所以她在一点点地压迫着对方。
肖安时的手并没有被固定住,正放在身体的两侧,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印证了他的隐忍。几番磨蹭之下,粘腻的东西沾满了他的腹部。
“我可以触摸你了吗?”他将手掌搭载谷希慧的腰间,轻声询问着,但她没有回应。
肖安时抽取了几张纸巾将身上的粘腻之物擦拭干净,希慧似乎是在等待他的主动。
做完准备之后,肖安时握起她的双手放在了他的肩上。
其实他笑起来很好看,谷希慧俯身吻在了他的眉心上,“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第一次看见肖安时的时候,她就在想他为什么不能笑一笑。
握着腰间的手不断往下,接着紧握着,几番磨蹭之后才顺利地进行下去,耳边是她厚重呼吸声,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耳廓上。
意识迷离之间,谷希慧发现他看待自己的表情就像潜伏在水面上的鳄鱼,他口里喊着项链的吊坠,银色的钥匙吊坠被含在粉色的舌头上。
肖安时似乎是在表明他是属于她的,打开他心门的钥匙只有她这么一把。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并未备注,也没有被标记成任何类型。
谷希慧看着肖安时的手伸过去床头柜将手机拿起,她紧张了起来,埋在他的耳边,“不不要接。”
手机并没有被拿稳,继续地留在了床头柜上,他的嘴里不自觉地发出了闷哼,脑袋靠在希慧的锁骨腹肌,他刚刚差点就要
“我只是想要调成静音,不用那么紧张。”肖安时的大手抚摸着谷希慧的后背,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几番折腾之后,谷希慧已经精疲力尽,她忘了自己是怎么进入浴室,又是怎么回到柔软的床上。
“希慧,我得出去一趟,你离开的时候一定要给我发讯息。”朦胧间,她用鼻腔发出了声音。
醒来之后,床边的确是空的,谷希慧不想马上离开这里,她继续窝在床上回忆着昨晚零散的对话。
“你或许有想和我结婚吗?”
“如果你愿意可以来这里。”
肖安时这么突然离开,应该是有很着急和重要的事情吧,她伸出手往空中抓去。
医院。
肖安时站在病房外,他凌晨赶到这里——肖老爷子正在被抢救中,他的律师焦急地想要联系上肖安时,因为他手上有前不久肖老爷子写下的遗嘱。
很不幸的,肖老爷子抢救无效,在即将迎接次日的太阳之前,他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肖安时成为了这份遗嘱的最大受益人,肖老爷子手上的股份以及肖家老宅等一些不动产也一并赠与给肖安时。
一群人正闹哄哄地质疑着遗嘱的真假,交织起来的争吵声让肖安时想要赶紧离开这里,他想要回家,想要见到希慧,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疲惫。
“唷,我看凌晨的时候律师给你打电话也不接,看样子是在哪里风流了。”说话的人正是肖家的长孙,虽然身为长孙,他却没有闯出个名头,甚至到现在也尚未娶妻。他看到了肖安时脖子上粉色的印记和略微红肿的嘴唇,便毫不留情地讽刺起来。
“听说你的订婚宴进行的并不是很顺利。”肖安时不愿继续拉扯,事到如今已成定局,肖老爷子的眼睛不会再睁开,现在需要讨论的是何时进行丧礼,而不是为遗嘱而争吵,他无心和对方继续交谈。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希慧发来的讯息,“我找到了工作,明天上班,这周可能会比较忙,不过我也会找时间来见你。”
最终丧礼将在三天后举行。
傅徵没有去参加丧礼。
那天,他要离开临城前去c国旅游,但临走前他需要将公寓里的窃听器拆除掉,刘瑜并不是手脚利索的人,傅徵早已发现她安装的东西。
傅徵看了眼天空,说不好航班会延迟,是不想他短暂离开临城吗?
“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不能成为你的唯一,但你可以成为我的唯一。”
theend:第一个冬季
肖老爷子丧礼后的第二个月,一切好像都回归了平静。
肖安时将收集的证据交给律师,对方正在努力地翻案;
谷希慧来上班之后就从未在集团大楼见过傅徵,他是逃跑了吗?
温瑾莎似乎和温家真的断掉了关系,她现在为傅氏卖力,温家和肖家的联姻就这么不了了之。
谷希慧每天都是地铁通勤,偶尔会在工作日的晚上和肖安时约会。
如果一直和他待在一起的话,并不会让对方获得充足的安全感,反而是保持一点的边界,或许对彼此都好。
傍晚了,谷希慧并没有如约而至,她改约了——部门有聚餐,所以现在的她正端着啤酒杯和同事们碰杯。
“希慧有男朋友吗?没有的话可以考虑一下黎樾噢。”有人故意挑起话来,现在部门未婚的只有谷希慧和那名叫黎樾的男子。
他看起来斯斯文文,腼腆的脸上飘着红晕,似乎在期待着谷希慧的回答是“没有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