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叉子环顾了一下四周:“开餐吧,都给我安分一点。”他瞪了一眼还想说什么的二子示意他闭嘴。
无虫敢违逆老爷子的话,餐厅响起一片刀叉轻微碰撞的声音。
一片安静中,冉宁关切的声音响起:“靳二叔,您可不能吃生鱼片啊,您肠胃好点了没?生冷的还是稍微忌点口吧?”
靳远行猝不及防呛住:“噗咳咳”
“咳咳,闭嘴!”他怒吼一声。
害羞的靳飞白
桌上不少虫都吓了一跳,疑惑地看向他。
黄毛:“雄父,你干嘛!吓我一跳,老爷子刚说了安静一点。”
“靳飞黄!有你指责我的份儿吗?”靳远行直接把自家傻儿子斥了回去,“还有你个”他试图怼冉宁两句,抬头看到靳飞白冷冷的眼神,后续的话被迫消音。
冉宁无辜而委屈:“靳二叔,我就是关心您一下,以防您以后在外虫面前失态,您如果不喜欢我以后不说就是,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呢,您的格调和气度呢?”他轻巧地把包袱丢了回去。
“你!你!”靳远行脸色涨红,却不好在席上自爆自丑,牙咬的咯吱咯吱响。
“失态?失什么态?”靳飞黄不愧为逆子,听到自家雄父失态的消息眼都亮了还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靳远行:“”
“叮-打脸值+100!”圆圆激动的声音响起。
老爷子虽然对集团的掌控大不如从前,但,靳远行在总经理办公室的二三事儿已经传遍集团,当然有耳报神传到他这儿。
不过之前老爷子以为这些是其他虫的以讹传讹诬陷的,还在想如果靳飞白真的用这么low的手段来对付靳家虫,试图将他们赶出集团,那他必须重新出来好好敲打敲打他。
这也是他今天未等虫到齐率先入席,还给靳飞白脸色的主要原因。
不过,看老二的模样,这个传言似乎有几分真?
顶着老爷子审视的眼神,靳远行脸涨红:“雄父,我都是被诬陷的!都怪靳飞白!”是的,他后续检查了一下身体,肠胃没有问题,虽然医生说虫排气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他认定一定是靳飞白搞的鬼!
就算不是,说出来也是他们的错,不然悄无声息的,谁知道!也不会被传播的这么广!
反正一切都是靳飞白的错!他脸色扭曲地想。
靳飞白看着他要吃虫的眼神,轻挑眉笑问:“怎么,我诬陷二叔什么了?”
“你说”靳远行试图在老爷子面前落实他的“罪行”,组织语言的时候忽然卡顿。
冉宁快言快语的接了茬:“二叔,你可不能诬陷我们。飞白的办公室被搞得那么臭,我们哪句话说是您做的了?飞白更是一句话都没说,他用眼神诬陷您吗?”冉宁这话说的再理直气壮不过了,毕竟他真的没说靳远行做了什么,只是关心他的“肠胃”。
靳远行:“可是可是你让别虫以为是这么这么”
靳飞白冷言打断:“您的意思是我还能管住别虫怎么想不成?”
靳飞黄:“不是吧雄父,你真在靳飞白办公室拉屎了?牛b啊我的爹,我想干不敢干的事儿被您干了,要不说您是当老子的呢!”
靳远行正被逼的无处可退时,他家傻雄子憨憨的低声冲他说这话,还比划了一下大拇指,瞬间让他找到了发泄渠道,一个兜头逼斗打过去,靳飞黄脑袋撞在餐桌上,又懵又疼的哀嚎起来。
听见这句话的冉宁和靳飞白:流言昨天不还是靳远行在总裁办公室疯狂放屁吗?什么时候升级进化了??
同样听见的老爷子:还真这么干了?!老二过了!
“叮——打脸值100!”圆圆声音抑扬顿挫,“靳远行是个好同志啊!能处,有分他是真的给,我哭死。”
冉宁:“乖,玩你的去,别添乱了!”
靳远行也第一次听到这个版本的流言,顺手打过倒霉孩子之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震惊的眼都要突出来了:“谁?谁拉了,这是宴会,能不能不要提这个字,太恶心了,我是这种没有分寸的虫吗?”他肥肉一颤一颤的,拍打着桌面咆哮。
其他几房眼神示意:你不是吗?
靳家三叔是军雌,说话很不留情面:“你做得出来还不许虫说了?而且老爷子还没说什么,哪有你咆哮的份儿。”
老爷子:“”
他脸皮抽动一下,重重放下手里的叉子:“够了!不想吃饭的都给我滚!”
所有虫噤声不敢再言语,靳飞黄连哀嚎声都憋住,只有靳飞白如常切割牛排的轻微声音和靳远行抑制不住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小白啊——”老爷子转脸声音放缓的说:“你二叔不是什么有大坏心的虫,所以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你要多包涵。”
靳远行委屈的快哭了:“不是,雄父我真没有”我最多也就是虫前排气不雅,没拉那啥啊!
“好了,”老爷子一脸和蔼的和稀泥,“都过去了,就翻篇,不要再提!”他当然知道靳远行不敢公然在总裁办公室那啥,但流言总有出处,靳远行做了出格的事情这点是可以确认的,否则他刚才不至于这么心虚。
冉宁笑的一脸乖巧跟进老爷子的话:“是的,都过去了,我们都不介意,叔叔也不要放在心上!爷爷放心,我相信飞白没有这么小气,抓着这件事不放的!”
老爷子闻言点头:“嗯,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平时也多劝着点飞白,自家虫总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总比外虫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