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冉宁震惊地瞪大眼睛,“你说靳飞白曾被拐卖过?”
胡宁:“是的,您也知道当时的拐子有多疯狂,当年还破获了最大的拐卖案——6559拐卖案,你可以查一下卷宗,而当时靳飞白曾消失在圈子里大概接近3个月的时间。”
“他再出现的时间点,正是拐卖案被破后!而出现的地点虽然不是在蓝天慈幼院,却是在距离蓝天慈幼院很近的福通路警察局,据说是他自己逃出来后去报的案,说是走失了。”后来网络消息都被压下来,只有当时报案的纸质卷宗留存。
“你是说,他逃出来后,有可能在蓝天慈幼院呆过?”
以欺骗为的交易
冉宁拧眉,对比一下时间线,那时候自己仍在慈幼院生活,老院长还活着,而自己丢失的记忆里,刚好涵盖这部分时间。
太巧了!
“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胡宁很肯定地说,“我横向对比了一下,当时的时间点正逢那片街区的小□□们争地盘,天天夜里都有各种小混混来回折腾着打架,那时候他一个受伤年幼的雌虫,肯定不可能多在外面或者那些私家宅院里。”
当年很乱,私家宅院里多是混混家属们或是一些灰色地带的虫,靳飞白最好的选择只有当时开在那的慈幼院!
冉宁闭了闭眼,跟着分析:“他不认识安宁,不认识梁哥,却很清楚的知道资料室后面窗户外的树,他当时躲在资料室!”
胡宁嘿嘿一笑:“这我就不知道了老大,你也知道慈幼院在那之后没多久经过一场火灾,损毁了大半的资料,原址上建立起来后,幸存的也都是些不怕火烧的信息。”网络上存档的文件自然还有,很多纸质文档是真的查无可查。
冉宁想起来慈幼院白墙下面的扎眼的黑褐色沉默。
其实靳飞白记错了,他以为慈幼院的墙壁本身就是黑褐色。
不是的。
他当时躲藏时是那片街区的黑暗时刻,□□林立来回争权,那是警察轻易不敢涉足的区域。
慈幼院的夜是黑沉黑沉的,甚至如果月光不够明亮或者没有月光,没有路灯的街区和不敢开灯的慈幼院就都是一片阴沉的黑色,对面不见虫脸那种。
所以他们这些小崽子夜里都是乖乖待在宿舍,就算偶尔出来上个厕所,按照院长爷爷说的摸着他们留的字走,就不怕。
那曾是一片白墙红瓦啊!
后来是因为一场莫名大火,老院长身亡,却离奇的没有其他虫崽出事,师父只知道在事发的前几天,老院长就一直忧心忡忡,似乎知道些什么,最后在一个夜晚让当时在慈幼院养伤的他带着所有困倦的崽子们住在一个废弃的学校里,说等他消息再回来,却等来直冲天际的火光。
师父第一时间赶去到案发现场时,老院长已经浑身刀伤的躺在资料室里,用尽所有力气告诉他冉宁的躲藏地点,等师父从资料室门口水缸里把吓昏过去的冉宁带出火场,整个慈幼院已经大火燃起,完全无法进入。
除了耐火的地基和墙壁,以及在院中空荡荡跟其他建筑都不挨着的大树留存下来,红瓦和墙上的介绍标语、捐助锦旗、他们靠近墙的所有小玩具游乐场等等,他们存在的点滴痕迹,都被烧毁。
师父说,这样的火势是不正常的,他在墙上和地上其实有闻到浓重的燃油气味,这也是后续他无法进入的原因,火圈起来后完全截断了进出的路。
冉宁被惊吓失去了近几个月的记忆,记忆里只有赤目的红,可老院长跟整个街区的□□都不牵扯,也没有仇家,孤身一虫,是谁这么恨,连捅多刀后还一把火烧毁一切,生怕留下尸身。
冉宁勉力收回心神,把脑海里铺天盖地令虫作呕的红色从眼前挥开,努力克制声音的颤抖说:“那在慈幼院窥探我们的虫呢?有头绪了吗?”
胡宁声音纳闷:“我正疑惑呢,如果不是确定老大你不是疑神疑鬼的虫,我都好奇你的感受究竟是不是真的,当天所有经过或者去那块区域的虫,我是真的没发现异常。”
冉宁:“所以你没法确定,这是不是靳飞白安排的虫手?”
胡宁焦躁的啧了一声:“我可以确认不是靳家虫,因为我追查时发现了另一股势力也在调查当天出现在那片区域的虫,经查是靳飞白派出,也是同样的追查目的。”
一个虫的感知可能会有误,两个虫误会的概率很小,而且靳飞白经历过的刺杀和袭击也不少,对此应该更敏锐。
冉宁沉声:“我知道了,你继续追查,宁可错过也不要暴露你在调查的信息。”
“好的老大,你啥时候归队啊,这个赘婿你要当多久?”胡宁应了一声,然后贼兮兮的打探消息。
“你问这个干什么?”冉宁皱眉。
“咳,那什么,局里打赌,有虫赌你假戏真做,那我能让他们冤枉我老大,我赌6个月后您就抽身归队,这不给你打探下消息。”胡宁声音讨好。
冉宁:“”虽然入职这么久,他依然无法适应这边公职虫员的工作态度,跟□□差远了!
“老大,老大,给个大概时间也行啊。”那边的胡宁还在不知死活的低声追问。
“说!赌了多少信用点?”冉宁冷声。
“没赌信用点,要赌信用点就好了。”胡宁欲哭无泪,他们公职不能参与赌钱,赌也不能赌大,大家觉得没意思,就换了赌注,他的赌注是如果老大半年内没离婚就承包队里的臭袜子,承包半年。
冉宁:“很好,我会争取在半年零一天的时候再办理离职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