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吧。
“还有，”邬伶久又抓了一把珍珠给她，“珍珠，有个人鱼小孩，我杀了她妈妈，她就哭了这么多珍珠。”
“你做了什么？”宋屿音调拔高。
邬伶久似乎没意识到宋屿的语气变换，还在吃着鱼，“我杀了一个小人鱼的母亲，她哭了好大一把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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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条出现在宋屿手里，下一秒已经打在邬伶久背上，不太用力的一下就是一道血口子，半盘鱼肉翻倒在地。
“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为了几个珍珠杀人？”
“啊！好疼。”邬伶久叫了一声，但他没有反抗，也没有跑，明明宋屿没有用限制他力量的装置，也只是任凭宋屿打。
“你说过吃饭的时候不打我的。”
好在宋屿见到血就有些下不去手了，又打了两下，她就停了。
“邬伶久，人，无论是人类还是人鱼，都不能随便杀，他们也都有感情，他们也都会痛，你杀了那个孩子的母亲，她会痛一辈子的。”
邬伶久眼圈发红，从他眼睛里滴出的眼泪明明是水，可滴落时就会变成珍珠。
“你之前只说不喜欢杀人，可你自己杀异兽从来不手软。”
宋屿，“……”
严格来说，那人鱼确实是异兽，而且，她杀的那些异兽里就没有哪只是谁的妈妈吗？
“姐姐，”见宋屿脸色不好，邬伶久伸手去摸宋屿的手，可惜被宋屿躲开了，他很失落，“不是我要杀的，她要杀我爸爸，是我爸爸命我杀她，我只是把那个小人鱼给带过来，让她亲眼看着她妈妈死了。”
“那也不行，小孩子怎么能看得了那样的场面？”宋屿的语气缓和了一点。
“为什么看不了？我小时候也是看着我妈妈被我爸爸杀死的。”邬伶久似乎只是随口提起，或者在解释他不认为小孩子不能看着自己母亲死亡。
“你……”宋屿心里莫名抽痛了一下。
“你要是生气了，可以打我。你不生气，也可以打我，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不生气，我在为你伤心。”宋屿摸了摸他的手，特别凉，他好像真的很怕宋屿生气。
“我不伤心，能见到你我很开心，要是你能喜欢这些珍珠，我就更高兴了。”
宋屿看了看比市面上最好的珍珠珠光更加柔和的几十颗珍珠，她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鱼肉都被打翻了，好在她兜里还有两块加了坚果的奶糖，姑且算是能吃吧。
宋屿拿了一块剥开包装，送到他嘴边。
邬伶久皱了皱眉，似乎对人类的食物很排斥，但见宋屿一直拿着，还是就着宋屿的手咬了一小口。
宋屿以为他只是勉强咽下或者根本吃不了吐出来，谁知邬伶久眼睛里蹦发出孩子一样的光彩，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这是什么？怎么这么好吃？”
“你没吃过糖？”
邬伶久摇头。
“你有空间能力，竟然没在人类世界多走走？”宋屿疑问。
邬伶久摇头，“没什么意思，又没有你。”
宋屿被噎了回去，她把剩下的糖都给了邬伶久，他几口就吃没了，但没再要。
“你，睡一会儿吧，我就在这儿陪你，等你睡着了我再走。”宋屿说。
邬伶久目光一亮，“姐姐在床头守着我？”
宋屿点头。
“好，我睡觉。”
邬伶久乖乖躺下，还不忘自己盖了被子，带着笑躺下，闭眼睛之前还歪头看了看宋屿。
不到十分钟，他就睡着了，他是SS级，宋屿是S级，真睡假睡瞒不过宋屿，他真的很信任她。
宋屿看着他绝美的睡颜，邬伶久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清醒的时候宋屿注意更多的是他那几乎是非不分的三观，和对自己莫名的依赖，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注意到他的长相。
宋屿叹了一口气，看了看他身上刚刚被打的伤，三道血口子明晃晃的，可惜宋屿身上没带药，他又睡着了，只能明天再处理。清理了地上被打落的鱼，宋屿离开了地底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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