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鄞修哪里都想尝一口,颇有几分意犹未尽,低声道:“怎么那样娇气?”
他目光灼灼,看向她红艳夺目的双唇,发现嘴角都被亲破了,不由蹙眉。
绝不想承认自己因为生疏,没能控制好力道。
这点小伤口倒没有多痛,焉闻玉不全然是因为疼,而是被吓到了,呜呜的哭。
“是绵绵的错,”魏鄞修托着她的小脸蛋,薄唇舔吻她嘴角的伤:“是豆腐做的,如此脆弱。”
他分明也没怎么欺负她,人就带伤了,这还如何算账?
他心中不虞,大可把那些惹恼他的人通通处理掉,可到了她这里,还没发火人已经哭了。
焉闻玉的睫毛湿漉漉,有些委屈,浑身轻颤道:“陛下有话不妨直说,臣妾蠢笨,猜不透陛下用意。”
她压根不知魏鄞修是什么意思,凶巴巴的提到了郑慕远,然后、然后就亲她的嘴……
她一手抚上双唇,总感觉火辣辣的,尤为热烫。
人与人竟能亲昵至此,津液交缠,实在是……
焉闻玉后知后觉的烧了起来,绯色从腮帮子蔓延到耳根,无所适从,甚至觉得他这怀抱都坐不住了!
他做什么还抱着她?
“别动。”魏鄞修一手按在她腰侧,“你且说说,与郑慕远有何过去。”
“什么?”什么过去?
焉闻玉此时就是遭受丈夫质问的无辜妻子,感觉突然得很,她摇头道:“陛下想必对我的过往了如指掌,除了那个婚约,何来过去?”
“朕不知道。”魏鄞修垂首在她耳边,“你们见过几次?他允诺过什么?”
他是派人查过焉闻玉的身世,无非是提了一句她和郑慕远定亲,其余细节一概不知,晗啸也不会把琐碎小事都探听一遍。
焉闻玉终于知道魏鄞修介怀的是什么,一时间有些愣怔。
他们未曾圆房,她只是名义上的宠妃,但是他依然将她视作自己的女人?生出了占有欲么?
无关情爱,人对自己的东西都存在占有欲。
而他身为帝王,应有尽有,显然,比旁的男人还小气些。
焉闻玉抽抽小鼻子,解释道:“我与郑公子素日无往来,是父母做主定亲,我既不是刘家小姐,婚事早已不作数了。”
那日郑慕远托了小丫鬟送簪子进来,她也很意外。
她知晓了他的心意,是真是假都不重要,当时她没有接受,如今更是再无可能。
“陛下总说臣妾留退路,你觉得我的退路是什么?”焉闻玉低下头:“无非……是想活着罢了。”
难道君要臣死,她想活着便是过错了么?
她根本没有能耐挣扎,不论魏鄞修想做什么,他都能心想事成,她的意愿左右不了任何事情的结果。
他何须顾忌她?
魏鄞修抬起她的下巴:“朕不让你死,你便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