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害怕孟氏一句话,焉闻玉又会回来。
然而只有孟氏知道,那孩子被她伤透了心,不会回来了……
孟氏在郡公府门前哭得伤心,焉淮山命仆妇将她拉走。
他下了最后通牒:“你若是不走,我就叫人把你关起来几天,免得出来坏了皇后娘娘的喜事。”
他倒是不怕孟氏嘴巴乱说,京城谁不知道皇后娘娘曾经经历什么呢?
从焉闻玉陪伴在魏鄞修身边开始,她的过往就被多方打听过了,就算孟氏仗着养育之恩出来闹事,也不会对她的名声造成多大影响。
前因后果,容不得狡辩。
焉淮山纯粹是嫌她碍眼,才想把人关起来,大婚后再放出。
孟氏一看焉淮山,如今已是庆康郡公,有钱有势,更重要的是有人。
他一声令下,家丁就能冲出来捉拿了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被打断腿的乡间粗人。
她生怕落个谢姨娘一样的下场,只能知情识趣的离开此地,再也不敢来了。
孟氏走后,潘奶娘从一旁出来,神色复杂。
“郡公做得对,娘娘是何等心软之人,若非她把事情做绝了,又岂会落到这般地步。”
潘奶娘在刘家待了十几年,伺候着焉闻玉长大。
当初的奶娃娃太小了,她确实没能发现任何端倪,只知道二小姐乖巧又漂亮,很难不让人心生怜爱。
这么多年,当然非常了解二小姐的脾性,后来她被发卖,路上又获得解救,她一点都不意外。
潘奶娘知道,焉闻玉但凡有能力,就不会置她于不顾。
事实比她所想的还要曲折些,小姐自己都被卖了,回头还惦记着她这个老妈子的性命。
否则她真要病死在路上了。
奶娘的情分当然比不上孟氏这样母亲,叫了那么多年的娘亲,可见做得有多伤人,才会今生不想再往来。
焉淮山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会再理会刘静花,当年的事情过去了,不必再翻出来。”
“郡公想开就好,”潘奶娘笑了笑:“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至于刘家如何,没有人会去干预,能把日子过成什么样,就看他们自己了。
这个门外的小插曲,没人告诉焉闻玉。
大喜之日,何必为那些不重要的人费神,只当做无事发生了。
嘉邑县有宾客来,其中一些焉家的远房亲戚,还有他们相熟的邻居,来凑热闹吃喜酒,还能趁机看一眼当今圣上长得什么模样。
等到回去后,可不就能说自己见过皇帝了么!
来者是客,焉淮山当然欢迎,吩咐好生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