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人说,侯夫人转身低斥:“都给我进来。”
五位小姐又回了松涛堂,全都跪在地上。
闻笙看到去而复返的五位小姐,又听到丫鬟在说刚刚在院门口看到贺聿珩的小厮了,她看到林明月脸色如常,好像并不如传言所说。
她耳力好,就算站得远也能听见里面说什么。
林明月跪在地上,双手奉上那封信,语气如常:“回侯夫人,刚刚江姐姐抢的是这封信。”
赵嬷嬷上前把信取下,递给侯夫人。
侯夫人拆开刚扫了几眼,脸色登时就变了,将信扔到地上,怒骂道:“好你个林明月,我本是念在你家腌臜事多,瞧你是个本分孩子,这才让你留在侯府,没想到你居然勾引玄知!”
林明月抬起眸子,疑惑地看向侯夫人,问道:“侯夫人这话从何说起?明月统共只见过大公子两面,一次是皇后娘娘的千秋节,一次是前日明月的帕子掉了,被大公子捡到还了回来,谈何勾引?”
侯夫人气得咳了两声,赵嬷嬷用帕子擦了擦侯夫人的嘴角,她才继续道:“油嘴滑舌,你要是没做,这信里怎么写的这么详细。”
林明月捡起那信,看完后胸口剧烈起伏,信中写她与贺玄知一起下棋作画,而且她身上的胎记位置都写出来了,她努力平静下来,但眼中已沁满了泪水,哽咽道:“侯夫人不应该查查写信之人是从何得知的吗?”
侯夫人沉着脸说道:“去叫大公子过来,别多嘴,人出了院子,找几个手脚利索的去里面搜。”
接着又招呼她附耳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其他的。
赵嬷嬷领了令叫上几个嘴严的丫鬟和小厮,风风火火地就出去了。
闻笙没有被叫,自然是因为还信不过她。
林明月哭得委屈极了,闻笙想那信中应该是说了什么辱她清誉的事。
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字一顿道:“侯夫人,明月是有婚约的,断不会作此断了姻缘的事。”
侯夫人冷哼一声,林明月进府之前梁氏就来找过她了,把谢玲的心思说得清清楚楚,谁知道女儿是不是也是那么想的,本以为安生了一段日子,没想到是憋个大的。
信中称谓甚是亲昵,就算没有什么,两人这样传出去就是一桩丑事,如果传到了林明月未婚夫耳朵里,觉得林明月不检点,退婚也是有可能的,到时候可不就赖上了侯府。
“行了,哭得我心烦,你们几个站到后面去。”
贺雨涵扶起林明月,几人退到屏风后面,静静等着贺玄知过来。
赵嬷嬷领着贺玄知进来,侯夫人没有问责,而是换上另一副面孔,笑着让贺玄知坐下。
丫鬟上来奉茶,贺玄知刚刚端起茶杯,就听侯夫人关心问道:“玄知,你年纪也不小了,你母亲总是念叨你的婚事,最近可有心仪的人了?”
他神色一怔,自己最近确实打算和母亲提娶妻一事,虽然他想娶个高官的女儿,但直接说怕是会惹人怀疑,他放下茶杯,回道:“孙儿对儿女私情不感兴趣,但凭祖母和母亲安排。”
侯夫人点点头,继而问道:“玄知觉得你三伯母的外甥女如何?就是借住咱们侯府的林明月。”
贺玄知心下了然,祖母是想将林明月许给自己,但林家并不能对他以后仕途有助力,想了一会儿道:“明月表妹才艺无双,令人钦佩,且听明月妹妹是有婚约的,愿她与那位公子喜结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