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婢子在这儿添什么乱!”江玉环率先斥责。
闻笙没有搭话,而是继续对赵嬷嬷说:“这几日奴婢听侯夫人总是咳,经常喊着胸闷,大口喘气,奴婢以前在家乡见过,每日的药膳也加了桃仁或黄芪,侯夫人吃了后会好些,这种症状多半是心疾。”
赵嬷嬷回忆着,就在江玉环要推走闻笙的时候,她喊了声:“是这样!”
接着赶忙招呼围着侯夫人的人散开,闻笙则退到一旁等着。
府医迟迟不来,赵嬷嬷见侯夫人气息微弱,出气多而进气少,心中慌乱,急忙呼唤:“闻笙!闻笙!”
闻笙上前蹲在侯夫人身侧,嘴里说着:“侯夫人恕罪。”随即开始把脉。
见她眉头紧锁,无人敢上前打扰。
闻笙把完脉后,确定侯夫人的症状是心疾。她记得有一本书记载着急救措施,便学着书上的动作对侯夫人的胸口进行按压。
好一会儿过去了,闻笙额间已经渗出了薄薄一层细汗,可侯夫人还没有什么变化。
她不免有些担心,因为自己也只是看过,并未实际治过。
“救不活祖母,你也要跟着陪葬。”江玉环恶狠狠地说道。
闻笙觉得她聒噪,抬头剜了她一眼,江玉环看到登时急了,嘴里骂着“贱蹄子”,就要上去扯她。
赵嬷嬷拦在闻笙身前,声音冷硬:“江小姐还是不要生事。”
江玉环咬牙一跺脚,不甘心地退了回去,心里却想着,迟早有机会收拾闻笙。
闻笙按了一会儿开始把脉,发现脉搏比刚才有力,她松了口气,恰巧这时府医来了,刚要行礼就被赵嬷嬷扶起:“快看看侯夫人。”
侯夫人就这么躺在地上,府医愣了一下,放下药箱开始观察,随即取出银针。
银针入肉,侯夫人微微抖了一下,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不多时,侯夫人终于睁开了双眼。
赵嬷嬷快步上前将侯夫人扶起,侯夫人靠在她身上,茫然地看向四周,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又看自己丝毫没有形象地坐在地上,气上心头:“你们就这样把我这个老婆子丢在这儿?”
“是闻笙!”江玉环抢话道,“祖母,是她不让赵嬷嬷将您抬进去。”
侯夫人看了眼她,又转向赵嬷嬷,失望道:“好啊,如今人老了,这脸面也能被下人随便践踏了。”
江玉环洋洋得意,等着侯夫人发落闻笙。
但府医却站出来说道:“侯夫人,您这心病突然晕倒,还好没有抬走,不然华佗在世也没救了。”
听府医这么说,侯夫人气消了些,让赵嬷嬷把她扶到椅子上。
府医继续道:“观侯夫人的气色,比之前已经好了不少,这段时间侯夫人一直没有发病,想来应是饮食调理得比较好,勿动怒气,您这心疾就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