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听说他最近得了一个儿子。”斯拉格霍恩想了想,大笑,“想来我这个年龄还能教教他。”
“就算您到了该退休的年纪,校长也会坚持让您返聘的。”卢娜偏着头想起斯拉格霍恩教过她的那一年,笑容又渐渐淡了。
那一年发生的故事,可比某些人的一生都要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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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命不过是温柔的疯狂。”
卢娜·洛夫古德情不自禁地把这句话呢喃一遍,然后下定决心地合上了阿蒂尔·兰波的诗集。
钟表里,时针精准地指向七点——晚宴即将开始,她必须马上动身。
时间和月光一起静默地流淌着,它们永恒地在人的身上留下烙印。
卢娜·洛夫古德并没有因为圣诞节晚宴而专门订做服装,她只是上身穿着一件暖和的粉红色毛衣,外面套着一条油画风的吊带连衣裙。
有点类似于梵高的星月夜,但也只是风格相似罢了。
萝卜耳饰依旧挂在耳朵上,金发柔顺地披在肩膀上,一个亮闪闪的银色发卡别在上面。
这不能说卢娜没有认真打扮过,只是说,跟其他隆重打扮过的丽人相比,她显得不那么严肃与传统。
门外却站着一个人,卢娜·洛夫古德差点一头撞到他身上,就差那么一点。
“小汤姆,突然发现你长高了不少。”卢娜没有计较他幽灵般伫立在门口的行为,扶住门框探出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汤姆·里德尔彬彬有礼的气质从今晚的衣着中渗透出来:“没有事我就不能来找你吗?”
卢娜·洛夫古德只是礼貌地微笑着,不否定也不赞同:“该去参加晚宴了。”
她率先把汤姆轻轻地推开了,大踏步朝礼堂大厅走去。
汤姆·里德尔意外地温顺地被她一把推开,他轻笑着整理自己的领带,然后始终落后卢娜·洛夫古德半步的距离。
如同以退为进的猎人。
“对了。”卢娜忽的顿住脚步,神秘地拍了一下汤姆·里德尔的肩膀,“忘了问你,有没有戴过我送你的防妖眼镜?”
汤姆·里德尔没料到她的话题迅速地跑到九霄云外去了,还是诚实地回答:“我没看见什么骚扰虻。”
“是啊……其实从来都没有什么骚扰虻。”卢娜·洛夫古德点点头,“我过了很久才接受这个事实。”
“听起来真是云里雾里的,对吧。”
一到达礼堂门口两人就默契地分开了,事实上,他们也不得不分开——毕竟座位离得那么远。
“卢娜教授。”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招呼她坐下,“家养小精灵把你送给我的圣诞礼物送来了,谢谢。”
“不客气,邓布利多教授。”卢娜·洛夫古德像一只小狐貍开朗地笑起来,“我猜你收到的羊毛袜子怕是要装满有求必应屋,所以专门避开了。”
邓布利多也笑了,但在卢娜看来却莫名的带着一点伤感:“你的心思真的很细腻,卢娜教授。”
谈笑间,一只小小的猫头鹰跳到长长的的餐桌上,爪子上挂着一张纸条。
是给卢娜·洛夫古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