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两个铜板乘坐一次?我听着怎么到最近的巷道和最远的巷道好像都是一个价?”
还有人兀自不信,不由得问道,这规则的确挺迷惑人的,岂不是坐得越远越划算。
马夫看了一眼答道,“两个铜板的单程价格,无论多远都是这个价格,到终点站就必须下了,不能一直呆在车上,如果要坐回来,重新计价。”
规则其实非常的简单,只是一时半会有些让人无法理解罢了。
说完,马夫还补充了一句,“对了,老人和小孩半价,上车一个铜板。”
众人:“……”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规矩,但对老人和小孩十分的友好啊。
两个铜板贵吗?不贵,但对普通老百姓来说,也是钱啊。
但他们不是现代人,每天上下班都得搭乘公交系统,所以偶尔坐一坐的话,这价格就显得实在便宜到了不行。
古代的交通是十分不方便的,哪怕是在同一座城市,走亲戚串门都十分困难。
唯一方便一点的马车,一般普通百姓又租借不起,也只有贵族家里,自己养得有马,买了马车。
所以马车一直以来就是贵族出行的象征。
估计好多百姓,虽然经常看到马车,但真正自己坐过的恐怕很少很少。
有人眼睛一动,掏出两个铜板,他小老百姓也试试坐马车什么感觉,不就是两铜板,他出得起,就算这马夫出尔反尔,只将他拉一段距离就让他下车,他也觉得没白体验这一把。
马夫指了指旁边一个奇怪的箱子,箱子很怪,只在上面留了一个手都伸不进去的小口,“铜板扔里面就行。”
还有百姓也是心中一动,他家女儿嫁给了西市的人家,但因为走路的确费时了一些,所以一年到头也没见着两次,要是两个铜板真能将他拉到西市,他怎么也得试试。
这一站也就上了两个人,因为公交车还是新奇的东西,也只有适逢其会的人刚好碰到。
然后他们就现,每到一个有那种特殊牌子的街道,马车就会停下来,马夫用固定的语气说了一句,“xx站到了,有下车的可以下车了。”
让人疑惑到不行,车上没这下的啊。
然后又对着外面吆喝,“到xx方向的有么?路经xx,xx……”
固定的语调,就跟他们刚遇到马夫时一样。
又上来了两个心里好奇的百姓,马车上的人面面相觑。
不同的人,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开始还有些尬尴,但他们慢慢现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各干各的就行,谁也不干涉谁。
就像陌路相逢的路人,有兴趣的可以聊上两句,没兴趣的就当是人生无数的过客中的一个就可以了,不需要记住对方,也不需要被别人记住。
就这么简单。
马车上,经过一阵尬尴后,终于有人对马夫问道,“你们这个马车,明天还有吗?我明天带我孙子也去走亲戚,对了我孙子还是小孩,好像只需要一个铜板。”
马夫答道,“有,以后上京的每一天都有,基本上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有一趟,所以也不用着急错过了,你们只需要找最近的站台等着便是,站台就是你们刚才看到的那种立着牌子的地方。”
公交车?
众人面面相觑,可不就是公交车,只需要交意想不到的少量的钱,人人都可以乘坐。
一个时辰就有一趟?很不错啊,只要记住大概时间,等着就是,要是家离站台更近,那就更方便了。
“以后每天都有?啧啧,岂不是我们上京以后出行就方便多了?”马车上热闹了起来。
“可不是,以前都是贵族的老爷们坐马车,想去哪里去哪里,我们老百姓只能徒步,每天也只能在自家一亩三分地瞎转悠。”
说实话,马夫也有些感叹,当他得到了这差事的时候,他都惊讶了好久,他以前给商队赶马,但后来因为腿疾作,去不了颠簸的地方,本以为以后的生活艰难了,结果就有人找上他,让他当这公交车的马夫,每天只要在固定的路线,按照固定的度赶马就行,工资不算太多,但它固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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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以前跟着商队走南闯北,多艰辛啊,每次还得提心吊胆的担心别遇上山匪,给人赶个马,反而丢了性命就不好了,更别说路途上的餐风饮露那是家常便饭,还未必有现在这么好赚钱。
再看看现在,道路平坦,更不用担心什么山匪,兴趣来了还能跟这些乘客闲聊两句,所以这是个了不得的好差事啊。
这时车内有百姓问道,“这么说来还不只你这一辆公……公交车?也不知道是谁想出了这么个法子,以后我们上京出行岂不是方便多了,啧啧,还真是异想天开,但又实用便民的好法子,这公交车简直就是专门为了造福我们百姓一样,这可是在做功德啊。”
马夫一听来劲儿了,给他提供了这么稳定的差事,他内心是感激的,所以一提起他们东家,他就忍不住想要赞上两句,表达一下心里的感受。
“当然不只我这一辆公交车,给你们说,现在主要干道上都有,马夫我都认识,都是赶了好多年马车的熟手了,稳当得很,一点不用担心出什么事故意外,东家还专门嘱咐过我们,车费都可以不收,但必须保证乘客的安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关心百姓安全的贵族。。”
“至于我们东家……”
说道这,马夫不由得想到了那个阳春白雪一样的昭雪大学士,一句句嘱咐他们,无论如何要保证乘客的安全,无论如何要将乘客送达目的地。
可这是在做生意啊,但想到的却不是赚钱,而是保证老百姓的出现安全,出行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