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地的建设很快开始,齐政让人将修建的位置守卫了起来,因为修建的水泥路不能让人踩上了脚印不是。
陈柏隔三岔五地就去看一次,当然,最忙的应该是墨千机,陈柏一开始也是天天去监工,但到了后来就开始当甩手掌柜了。
上午去齐政那里学剑,下午就自己打时间了,从来没有这么悠闲过,现在走在大街上,谁不知道他是风头正劲的廷尉府大公子,谁不知道他现在被受太子器重,没看到他天天明目张胆的往太子府跑,上京第一公子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至于上朝?
他是执笔大学士,主要替大王拟诏书,现在大王都不上朝了,他还上什么。
他的内阁大学士的职务,也因为他接手了齐政封地建设的事务,暂时朝廷上他是不用去的。
他的剑术还是有些提高的,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点飘,他觉得他离三流剑客也用不上齐政说的三五年。
他觉得他现在就能,一剑一剑的往齐政面前递,“殿下觉得我的剑法如何?是不是名师出高徒,现在我也是名扬天下的大乾剑客中的一员。”
拍了马屁的同时,还不忘自夸了几句。
齐政用鼻子呵了一声,手上的剑一转,陈柏的剑就飞了出去,剑滚在地上好几圈。
陈柏:“……”
他觉得齐政活该没朋友,每次在他小尾巴翘起来的时候就给他完全按进泥巴里面摩擦,太打击信心了。
这时候,管家走了进来,“殿下,你让注意青竹书斋的竹石墨的探子回报,近日竹石墨一切如常,并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陈柏听了也没什么惊讶,因为管家这几天每天都按时来汇报关于竹石墨的情况。
陈柏眼睛一转,“既然打探不到关于他的消息,其实我们可以去主动试探。”
至于陈柏为什么对这事这么上心?还不是他怕齐政觉得他在说谎。
“怎么试?”齐政问道。
陈柏一笑,开始小声嘀咕了起来。
……
下午,西市,青竹书斋前。
竹石墨有个习惯,每隔一段时间会亲自去购买笔墨,今日正好。
旁边的茶楼上,陈柏掀开一点窗子,“殿下,看好了。”
竹石墨依旧一副坚韧挺拔,身体笔直地走在大街上,只是热闹的市集上,突然一柄剑刺了过去,直刺竹石墨命门。
陈柏还在道,“一个人隐藏得再好,但在突如其来的危险中,难免会显露出本能,要是这样都逼不出竹石墨会武的事实,只能说这人要么受过专门的训练,要么意志坚定到了非常人可以理解的地步……”
陈柏话没有说完就停住了,因为……
那把剑就差分毫就刺入竹石墨的喉咙中了,甚至能看到剑尖的一丝血光,但竹石墨就那么站着,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这……”陈柏一愣,“怎么会这样?”
这都不拔剑抵挡?
要不是知道孟还朝是个不会轻易说谎的人,要不是他亲眼看到竹石墨手上的剑茧,他都以为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街上已经轰乱了起来,在律法严谨的上京城中,大白天就明目张胆的的刺杀,这是十分少见和轰动了,刺杀的还是大乾四大君子之一的竹石墨,一个不懈外物的人。
陈柏脸色有些不好地看向齐政,齐政肯定会以为他在胡说八道吧,还来试探竹君,这岂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然而齐政眼睛却危险的眯着,“你说一个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情会是什么反应?”
陈柏一愣,转头看向街上,“竹石墨居然半步都没有退缩,就算他意志再坚定,心无任何畏惧,作为一个从未见过这等场面的读书人,反应也不该是如此,……竹石墨有问题。”
换成是他,估计都吓得连都白了,还不得第一时间闪躲。
“但他为何以性命相赌,也要隐藏他会武的事实?”
街道上的情况又生了些许变化,那刺向竹石墨的利剑竟然从竹石墨脖子旁边擦身而过,直追竹石墨身后一人而去。
齐政找的这人也是个高手,就好像刚才这一剑完全不是刺向的竹石墨,他不过是刚好挡在了对方要刺杀的人的路线上。
其他人也是一愣,报官的报官,去拉着竹石墨往旁边躲的人也大有人在。
“朗朗乾坤,居然有人胆敢在我们上京城行凶,简直目无王法。”
“好险,竹君差点被误伤了,要真是这样,这刺客罪过就大了。”
“也对,像竹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惹到这样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
街道上在震惊过后,也是议论纷纷。
齐政的眼睛始终盯着竹石墨,“虽然不知道竹石墨到底会不武,但可以肯定一件事,他的确受过伤。”
说完伸手向竹石墨的方向一指,“看他袖子,有一丝血迹渗了出来。”
“他刚才未必就真的毫无动作,突如起来的袭击的确让他有所防备,让他肌肉突然紧绷,撕裂了以前的伤口,但又不知道为何,又突然放弃了抵抗,任由剑尖靠近他的要害,这相当于将命交到了对方手上。”
陈柏一看,果然如此,“这么一看,我们大乾的竹君还真是全身都是秘密。”
“按理,会武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啊,很多读书人都会武。”
齐政摇了摇头,“会武没有什么稀奇的,但要是他真如孟还朝所说的,剑技已经达到了一流之上,问题就大了,这和他众所周知的出生不符。”
街道上,竹石墨已经在对拉开他的人抱拳道谢,做得滴水不漏,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因为伤口裂开有任何变化。
道谢完,这才不徐不慢地还回青竹书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