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他看,这世界就该把男主换成霍峋,那故事一定是精彩绝伦的,而非一坨狗屎。
愈来愈紧张的郑爷,急切需要霍峋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作为安抚,哪怕,这个回答仅限于当下。
霍少爷傻眼:“我怎么会离开你?那再像你的人,不也不是你!我傻吗?为了芝麻丢了西瓜?”
对于霍峋而言,这个提问实在是有歧义。
他率先联想到了书上说的‘孕妈妈在孕期因为激素不稳定,缺乏安全感,容易胡思乱想,严重的,会对肚子里的孩子产生抵抗和敌对的抑郁情绪’。
他当郑蝴蝶这是怕肚子里与他相似的孩子出生,会分走自己的关注。
一个和郑蝴蝶相似的听话宝宝,霍峋当然会喜欢。
但这份喜欢是爱屋及乌的。
如果打心底里谈感情,霍峋对孩子的喜欢,就像是对小猫小狗的喜欢一般,更多的是责任。
可对郑秋白,他的喜欢是爱,连绵不绝、无法割舍的爱。
非要在孩子和郑蝴蝶之间做选择,霍峋当然选后者。
孩子什么的,实在不行就扔给别人养,眼不见心不烦。
霍峋这从好爸爸到坏爸爸的切换,只在一瞬。
“真的吗?”
郑秋白眉头舒展。
“嗯,”霍峋垂下眼睑,属于他心底阴暗一角的欲望,在郑秋白一眨不眨望向他的专注视线中泄露,“我肯定会纠缠你一辈子。”
虽然有句话不好听,但放在霍峋身上相当合适。
那就是,他这辈子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郑秋白。
当天晚上,直到上床郑蝴蝶都很粘人,无论干什么都要和霍峋凑在一起。
两人黏黏糊糊冲了澡,面红耳赤扑上床,几乎半个身子都勾在霍峋身上的郑爷才开口,把今晚的一切讲了出来。
霍峋的第一反应,是心疼郑秋白的童年,到这时候,他才知道,郑秋白曾经说过的‘比乞丐还可怜的日子’是真实存在的。
郑秋白和舒澜初到燕城时,孤儿寡母身无分文,甚至捡过纸板、睡过桥洞与立交桥柱。
第二反应,是他这‘岳父’真不是个东西,好混账的玩意,没让自己遇到,算郑达伟命大。
霍峋要是抡起警棍,可就不是郑秋白那种虚张声势的过家家了。
“你还有个弟弟?你见过吗?”
“我今天才知道,说他马上要上高中,大概十四五岁吧。”
郑爷算了算年纪,发觉这郑星星是真的小,和他差了八九岁。
“他们来找你是要钱?”
“嗯,但我没给。”
郑达伟这种流氓,绝不能用钱打发,倘若松口给了一次,肯定就彻底成了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霍峋沉思,“你们这么久没联系了,他怎么能在燕城准确找到你的地址?”
“我也怀疑是有人在和他沆瀣一气,”单凭郑达伟,别说找到金玉庭来闹事了,他看到那富丽堂皇的门头敢不敢进都是个问题,“所以,叫阿良找了两个人盯着他。”
没要到钱,这人一时半会是不会离开燕城的。
如郑爷的预料,郑达伟背后肯定是有人。
他压根不像和郑秋白哭诉那样一穷二白,兜里有钱出入燕城带特殊服务的浴场,做完洗浴汗蒸和大保健,大摇大摆进路边的餐馆吃饭,吃得还是四菜一汤,住的更是燕城如今为数不多的高层宾馆。
这一对比当初可怜巴巴只能住街头招待所啃馒头的霍少爷,那简直是富得流油。
“他找过谁吗?”
“除了小姐,没见他找过谁。”
阿良综合了手下的汇报,发觉这郑达伟实在是奸懒馋滑,五毒俱全,不是去大保健,就是去棋牌室。
“我还找人去您老家打听了一下,他母亲现在瘫痪在床,老婆已经跑去南方了,据说还在当地牌桌上欠了不少钱,院儿里都被债主泼了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