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可我晚上去和宝宝睡,你不会想我吗?”
郑秋白道:“还没天黑,不许耍流氓。”
霍少爷没耍流氓,他说的是精神上纯真的想念,而不是郑蝴蝶以为那种肉体上的想。
出于学业的压榨,霍峋这段时间一到家,基本上就在书房生根儿了,连陪着郑秋白出门散步都成了Asha的活儿。
等霍少爷好不容易写完报告和论文,洗去学术狗的疲惫和颓废,一身清新钻进房间时,郑秋白已经躺在大床上闭眼安眠了。
霍峋的夫妻生活,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其实也不止霍少爷憋着火,郑爷每天晚上从梦中惊醒,看见床上的男人,都有那么一点点主动把对方吃干抹净的念头。
这件事,郑秋白也私下询问过Ethan医生,因为他怀孕之前,绝对不是个满脑子只有和喜欢的人拥抱上床的‘流氓’,眼下没有工作,这种荒淫度日的念头更甚。
Ethan医生说这样的感受是正常的,是激素使然,郑秋白这样的表现还算好,有助于夫妻间的感情升温。
有些孕妇反而会觉得丈夫臭不可闻,丑不可见,避之不及。
接受天性的郑秋白回到家,考虑到霍峋白天还要上学读书,还是硬生生控制住了自己的歪心思,夜里醒来也就是翻个身,背对年轻又有公狗腰的爱人。
肚子里的宝宝将近七个月时,郑秋白也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从前他对霍峋说自己肚子沉,大部分是不想运动的说辞,要是他自己愿意出门,能健步如飞。
可现在肚子沉,是真沉,站久了会有一种撑不住的坠感。
已经熟悉的负担好像无形中加重了许多,导致郑秋白经常要一手扶腰,一手托肚子。
这是个很有母性光辉的动作,可其中的辛苦只有做妈妈的人知道。
因为肚子太沉,腰腹不舒服,瑜伽课被取消了,游泳课还在继续,在水下的时候,有浮力,反而对郑秋白的身体有疏压的作用。
不过在泳池之外的地方,郑秋白能躺着就不坐着,能靠着就不站着。
为这事,霍峋也联系了Ethan医生,医生给开了一副托腹带,借助工具靠肩膀的力量托起肚皮会轻松一些,同时也叮嘱,“快到孕晚期啦,活动上还是以郑先生身体感受为主,不要强求,也不要劳累。”
霍峋一一记下。
电话那头的Ethan医生记得他们夫夫间的感情相当好,轻咳一声,提醒道:“霍先生,孕晚期其实和早孕期一样,要注意的事情很多,尤其是行房,也要少一些啦。”
“……好的,我知道了医生,谢谢您。”
当天晚上,霍少爷拒绝了攥着他撚樣,盘核桃似的揉圆搓扁的郑蝴蝶,非常有力地提起了自己的裤子。
“今天不行。”
“你又怎么了?”
霍峋在郑秋白眼里就是在装模作样,郑爷膝盖顶上霍峋精神的乜鸠,轻轻蹭了蹭,“你明天早上不是没有早课吗?”
“医生说,以后都要少一些。”
霍峋被蹭得哆嗦,在床上一个劲后退,躲起郑蝴蝶来,“以后一周一次,这周二已经做过了,下周二再说。”
霍峋也是胆大了,都敢给郑秋白立规矩了,郑爷眉头一挑,腿一伸就给这臭小子踹下床了,他这是为霍峋考虑,“那你出去睡吧,晚上睡我旁边,你不安全。”
郑秋白如狼似虎。
成小白兔的霍峋立马不干了,抱着枕头不情愿离开。
最终,英俊潇洒口技多端的霍技师献出了其它技能,把郑爷伺候舒服了,才换得继续睡在郑爷枕边的资格。
到了宝宝七个月时,霍峋终于能像电视上演的那样,趴在爱人的肚皮上,感受肚子里小生命的动静了。
隔着一层皮肤的触感很奇异,找不到任何可以相提并论的感觉,霍峋爸爸笑的唇角久久压不下来。
七个月大的胎儿比起之前更好动了一点,不过它的动作依旧轻轻的,有时有晌,频率固定,就像是单纯为了给父亲汇报自己当下一切健康似的。
没有作天作地、拳打脚踢,也没有对郑秋白的身体造成什么负担。相当懂事。
等待卸货的日子太漫长,叶少爷实在憋不住,抓心挠肝,和霍峋打听,“你偷偷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问医生,郑秋白那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叶聿风不信霍峋这么能忍,但他看得出来,郑秋白对这个孩子是男是女,都相当无所谓。
“没问。”
霍峋实话实说,确实,比起郑爷从一而终的淡然,霍峋这另一个亲爹的心路历程就有点坎坷了。
先前他以为孩子不是他的,所以寄希望于,郑秋白能生下一个男孩,老话讲男孩像妈妈,只要长得像郑蝴蝶,霍峋就百分百满意。
可霍峋一想起小时候的自己,登时就理解了养男孩的不易,养个他这样脾气的男孩,更叫大人头痛。
所以说男孩是漏风小坎肩,一点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