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
“这毒在他体内拖得太久,只能请穆老亲自出手,不然即便服了百毒丸,加上老夫的针灸之术,也只可缓解三日。三日内毒若不解,届时还要再复的。”
老夫人听了大夫的解释,只觉得一阵眩晕,被人扶着到一旁坐着。
坐在床边替镇南王擦拭的夫人闻言,手上动作也是一滞,放下帕子,起身来到姜砚秋跟前。
她郑重施礼,“我夫君以玉令相请,其一便是想请阁主找来穆神医,替我夫君医治。”
用清风阁最高玉令,换一个救治的机会,多少有些亏了吧,姜砚秋如是想着。
清风阁出的青玉令不到十枚,凭令可向清风阁提出三件天级任务,而且只能一次使用。
用完后,这家人此后便无法再从任何渠道获取青玉令,即便侥幸拿到,也是作废的。
“一旦用出这枚玉令,那便断无收回的可能。镇南王妃确定要用掉其中一个机会来请神医为王爷医治吗?”
王妃坚定点头,“确定。”
姜砚秋欣然应下,“可以,那不知另外两件事情是什么?”
听见对方允诺,王妃甚是欢喜,“那便劳烦阁主了,至于另外两件事情,还需等王爷好些,亲自与阁主相谈。”
姜砚秋颔,径直走到床边。
一把匕从她袖间滑出,她拔出短匕,划开镇南王的手腕。
“你做什么!”
镇南王府的人都被她的动作惊到了,两个少年齐齐朝姜砚秋扑去。
沈黎脚步微移,一晃眼就来到姜砚秋的身后,一道气劲冲出,两个少年全都被反震得倒飞出去,摔落地上。
本就受伤的世子这一摔,伤上加伤,气急问话,“黎公子这是何意?”
沈黎冷眸扫过,“我家主子取血给神医配药而已,世子不必大惊小怪。”
他微微停顿一下,又提醒道,“奉劝几位,在我阁内行事,还请注意些。冒犯我家主子,便是青玉令也可作废。”
世子恍然,“原来如此,是我们关心则乱,误会了,还望阁主莫要往心里去。”
姜砚秋专心做事,并无搭理他们。
年纪稍小的少年受到轻视,有些不服气,撇撇嘴,低声嘀咕:“分明就是他什么也不说,就拔刀伤人,谁看了不误会呢。”
“阿弟少说一句。”世子低斥了他一句。
清风阁行事一向出其不意,人也少言寡语,说来确实是他们少见多怪了。
何况他们还用了青玉令,清风阁怎会出尔反尔。
床边,姜砚秋稳稳地拿着空瓷瓶接毒血,一滴,一滴,又一滴。
她抬眸看向老大夫吩咐道:“太慢了,你行针让他流得快些。”
昏昏沉沉的镇南王身子一颤,心道,这清风阁的阁主果真不是个善茬,一点也不顾忌他是个险些一命呜呼的伤患。
老大夫听话地施针,看着自家主子毫不客气地接完两瓶血水,贴心地问:“主子还需要再取吗?若要的话,那我再施一次针。”
镇南王:“……”
听见这话,强装镇定的镇南王妃心口猛地一跳,“王爷他方才已经吐了好多血,再出这么多血,王爷的身体会不会受不住?”
姜砚秋收起两个瓶子,丢了一个瓶罐给老大夫,“够了,你给他止血。”
老大夫一拔瓶塞,乐了:“这是穆老的顶级金创药!”
“神医还有顶级金创药?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小少年伸着脖子探看。
世子倒是淡定一些,“药铺里售卖穆神医的药,只有上品中品下品,你自然不知这些顶级药品。这些他只赠予交情匪浅的朋友,或者卖与某些合作较深的重要伙伴。旁的人花重金也求不到。”
“世子说的没错。”老大夫给镇南王的伤口敷上一层薄薄的药,主子下手快,刀口微深,但是创口小,敷上药就止血了。
旁边几人也是惊奇,刚刚还淌着血,居然这么快就止住了。
王妃凝视着老大夫给王爷包扎的手腕,美目里的光芒越明亮:“能否请大夫也给我家大儿子也上点药?他身上也伤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