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子钦,你进来。”
言罢,抬步回了房车。
闫子钦半分也没犹豫,跟着上去了,房车里空空荡荡,没有其他人。
车外面,已经有年轻的剧组工作人员,开始吃瓜。
昨晚热搜的微博话题,大家都看见了,无非是争风吃醋那点事。
房车里,小瘸子仰起头,说了句不符合这个暧昧场合的话:
“闫子钦,昨晚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你不要取消演出。”
昨晚被姓闫的亲了,甚至被拥得太用力,以至于有些疼了,小瘸子都没飙。
但不代表闫太子爷就可以继续任性,胡作非为。
瓷娃娃般精致的少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尖,片刻之后重又抬眸:
“我不去是因为我自己不想去,跟唐以南师兄没有关系,你没必要改变自己的决策。”
闫子钦一点点抬起混不吝又参不透的双眸,像是对着眼前的少年,又像是说给自己般,撂下三个字:
“我乐意。”
一半狠意,一半决绝,拼凑成那份独属于少年人之间,承诺般的执着。
说完,转身下车。
小瘸子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垂眸。
完蛋,没说明白。
直到那扔在座椅缝里的手机,传来不合时宜的震动,电话另一端,是房车外面袁巡的来电。
小瘸子不疾不徐地接起来了。
“好了没,用哥帮忙不?导演那边催了。”
小瘸子应了一声,开始手脚麻利地换衣服。
十分钟后,盛然站在片场那一眼望到天际的芦苇塘边时,脑海里仍旧填了些许剧本之外的东西。
有时候,连他自己也觉得,他和闫子钦,该是属于那种竹马之间,浅尝辄止的青涩情感。
毕竟他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队友、玩伴。
但实际上,闫子钦对小瘸子,是浓烈的、坚定的,甚至是有些偏执的,带着些旁人匪夷所思的执念。
今天这场戏,是场芦苇塘边的群戏,有小瘸子,有闫子钦,有方司舟,还有另外好几位男女演员。
其中小瘸子和闫子钦之间,也有两场单独的对手戏。
台词少,打戏多。
闫子钦拍打戏是个成手了,从小练唱跳的舞担,肢体协调,比例好看,稍加动作导演的指点,就能高水准地完成任务,连替身都用不着。
今天上午拍的这几场戏,也照旧。
开机一月有余,如今的小瘸子和闫子钦,也已经能够如舞台般配合默契:
亲近的互动戏份不显尴尬,情绪饱满的对手戏也进退自如,镜头底下全然投入角色,休息时秒切队友日常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