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兴德这话一说出口,林若瑶和解海凝也紧紧的看向水缊纶,想知道他是什么反应。
水缊纶仿佛愣住了,一旁一直抖着身子不出声的水伊竹闻言猛地抬头看向林兴德,眼中有着无法掩饰的疑惑和震惊。
“当年,发生了什么?”水缊纶再次开口,眼眶已经渐渐红了,声音也带着沙哑。
林兴德看他这样叹了口气,神情变得复杂起来:“你真的不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
“到底是什么事!”水缊纶双眼通红,手紧紧的握住一旁的扶手,由于用力过猛,手背上甚至有青筋显露。
林若瑶见状困惑的和解海凝对视一眼,这个人当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那段时间毕清就没有一点点反常的举动?”林兴德试探的问他。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那件事和小清有关系?不可能!”水缊纶想都不想就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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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时唯一接触过觅觅车的,只有她。”林兴德的声音也变的沙哑起来,丝毫不退缩的看着水缊纶。
水缊纶闻言眼神变得危险起来,一旁的水伊竹神色也变的异常震惊和不相信。
“不可能!妈妈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和齐阿姨是发小,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水伊竹见自己的父亲不反驳,立刻急着说道,声音颤抖却比刚刚和他们说话时大很多。
可是没人回应她。
齐觅和毕清之间的事情两个父亲都知道,这也是为什么水缊纶不说话的原因。
“你知道的,这没什么不可能。”林兴德的语气缓了缓,没有刚刚那么急躁,可神情依旧紧紧盯着水缊纶。
回应他的只有空气中诡异的安静和水缊纶喘着粗气的声音。
“爸爸,您反驳他啊,妈妈不是这样的人!”水伊竹一着急,似乎忘记了自己父亲是多么的暴虐,大声的和他说道。
“闭嘴!”水缊纶目光死死盯着林兴德,嘴上却对水伊竹怒吼。
水伊竹见状呆呆地看着他,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父亲一样。
林若瑶见她那个样子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忍的。
得知自己的母亲可能是个杀人凶手,而自己的父亲也认可了这件事。
可以想象,这是一件近乎将她世界毁灭的事情。
林若瑶突然觉得自己和父亲是不是过于残忍,当着水伊竹的面就把当年的事情直接捅了出来,一点余地都没给他们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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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从水家出来已经是下午了,解海凝开车带着沉默的林家父女去了小区旁一家规模不大的餐厅吃饭,吃饭的途中三人也都没有说话,气氛沉闷又压抑。
他们一天在水家的收获可以算有,也可以算没有。
经过两个爸爸一天的周旋,再加上水伊竹和林若瑶在一旁不时地打岔,他们总算搞懂了水家父女是真的不知道当年的真相,而且这个所谓的真相对水家父女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当林兴德把所有的事情都摆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水缊纶整个人都傻掉了,而水伊竹也是愣愣的,一副根本不敢相信的样子。
吃着饭,林若瑶突然叹了口气,惹得解海凝和林兴德同时看向了她。
然而林若瑶这口气叹完,就没了下文,搞得林兴德和解海凝不太懂她在感叹什么。
“怎么了?”还是解海凝开口问了她。
林若瑶这才像是回过神,看了一眼林兴德和解海凝,发现他们都看着自己,有些尴尬的搅了搅自己碗里的面,理了理思绪,道:“我只是有点心疼水伊竹。”
俩人都不再说话。
确实,这件事已经彻底随着两个妈妈的事故而永远埋在了地底下,水家父女既然不知道这件事,他们也不可能让那两个无辜的人去承担什么。
不过两家人的情谊到这里就算真的结束了,再也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了。
水伊竹明显是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毕清是她的妈妈,那是她这么多年来唯一的精神支柱。
可是却在一夕之间,崩塌了。
“别想了,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过几天你去看看她,不过这件事始终是咱们两家之间的鸿沟,她也不可能和以前一样跟你这么好了。”林兴德也叹了口气,随后语重心长的对她道。
林若瑶又搅了搅碗里的面,才回答:“我知道了。”
解海凝全程只说了一句话,随后一直静静地看着林若瑶,伸过手轻轻握住她放在桌子上显得有些无助的手,默默地给予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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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虽然最后的结局不尽人意,但好歹也算是有了结果。林兴德和林若瑶心里的那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解海凝也真的买了一个洗碗机放在了厨房,这个举动让林兴德表面上说她浪费钱,但心里很是高兴,经常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研究洗碗机。
而且对她们两个在家里时不时腻歪的举动越来越视而不见,这让林若瑶尴尬的同时也有些高兴,这说明林兴德是真的接受了解海凝。
就在三人过了半个月快乐又平静的生活之后,多日不见的解海君出现在了小镇上。
林若瑶俩人碰到他的时候,正好是在小镇赛场比完赛出来。准备回家和林兴德吃中午饭的时候。
“哥?你怎么过来了?”解海凝看到解海君的时候一脸疑惑,莫家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那天的事情莫家后来找了几家麻烦,但最终被解海君护了下来,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
所以,还能有什么事情值得她哥哥亲自过来跑一趟?
“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了?”解海君仿佛永远都是那个温文尔雅的邻家大哥哥,笑起来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