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每日都有魔仆打扫干净,又软又不脏,就算没有鞋都是能走的。
但是玄昊说不能。
云宿只能乖乖的说:“劳烦你抱我过去。”
说完,见着玄昊皱起了眉头,连忙改了口:“尊上,要、要你抱我过去……”
玄昊也不喜欢他说“劳烦”这类的字眼,云宿被说过好多次了,于是立马改正。
玄昊满意的走到他身边,等着云宿自己的主动张开手,他才将人一把抱了起来。
他弯着眼睛笑道:“怎么还是这么轻?待会儿先吃些东西再睡。”
云宿点了点头,到了床上,立马有人送来了东西。
不知道什么,黏糊糊的,很甜,带着一股子腥味,这是他每天必喝的“药膳”,云宿拧着秀气漂亮的眉头,忍住恶心,认命的一口喝了下去。
玄昊连忙给他喂了水,拿出一颗甜脆的果子让他吃了。
云宿吃完果子才压住了恶心。
他将被子扯了扯,缩了进去捂得严严实实的,玄昊将他吃过的碗放在一旁,坐在床边,见他小脑袋都捂在被子里,只露出些许柔软冰凉的头发,他轻轻笑着:“你这样在被子如何不捂坏?”
云宿说:“这样暖和。”
他才说完,便感觉被子被掀了个大口子,冷风还没灌进来,便被搂进了灼热的怀里。
云宿:“……”
这个家伙自己没床吗?他故意要一个很小的床睡,就是不想他也过来,没想到这么挤他也被钻被窝里了。
云宿只能旁敲侧击的表达不满:“你挤到我了,好疼……”
说完后不一会儿就后悔了。
因为玄昊不仅要检查他哪里疼,还给他换了张大床,云宿实在折腾不起,眼皮子已经在打架了,于是再也没有注意这些细节,直接睡了过去。
傍晚的时候玄昊觉得有些不对劲,摸了摸云宿的额头,发现他又有些发热了。
云宿恹恹的起来,喝了些温水,没什么胃口吃东西。
门外的玄昊在发怒:“不过将那人修洗刷干净而已,如今还带不来?”
他是迫切想要将云宿的病治好。
下人噤若寒蝉,哆哆嗦嗦的说:“那人修暴戾得很,接近他的魔仆都被他杀光了。”
玄昊冷冰冰的说:“我魔界还治不了一个被链子锁住的人修不曾!去!把人带上来!半个时辰人还没来,你们便提头来见。”
……
花阎巨大的锁链锁住了手脚,他的排面很大,左右两边是“尊”级别的魔将押送他。
他拖着巨大沉重的锁链艰难前行,狭长的眼睛波澜不起,映不见任何亮光,阴沉沉的如一滩死水。
越往里,越金碧辉煌,奢靡无比,再路过几些名卉云集的花园,过了几道宫门、几条长廊,便来到了四季如春的承恩殿前。
引路的魔仆耳提面命的叮嘱,“圣主殿下如今是尊上心尖上的宝贝,他体弱多病,脆弱得如同水晶一般,你需要恭恭敬敬的和他说话,动作起来极尽轻柔,不能吓到他一丁点。”
花阎唇角是一抹冷笑,承恩殿的门一开,便见着了那位所谓的“尊上”。
玄昊冷冰冰的瞧了他一眼,“你能活到今日全是因为你有用,若你能治好我的魔侣,孤必重重有赏,还能放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