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宿一时不备吃了一大口,那花蕊不依不饶的咬着他嘴巴不放,害得云宿呛得咳了起来。
“咳咳!”
花蕊连忙退了出来,云宿捂着喉咙咳得眼睛都红了。
几条花蕊慌忙将他卷起,缓慢的帮他顺气,那条大的花蕊在他嘴巴前摇了摇,恋恋不舍的往人嘴边凑,好像还想钻进他嘴巴里给他喂两口蜜水。
云宿咳得脸颊一团浅浅的红晕,眼睛湿哒哒的,“我不吃……”
他说话的一瞬间,整朵花突然一静,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似的僵硬了一秒,紧接着巨大的花瓣、旁边所以的凤凰花全部大大的绽放了。
那声音像是从云宿脑子里出来了似的——
“乖……”
粘稠的、不可名状的、难以描述的浑浊声音,像是还未成型的怪物在努力学着说话。
“我的……雌性……养好……”
云宿:“……”
他以为这花怪当他是婴儿照顾,没想到是当老婆?
他怎么看都不像一株雌花好吗?
蜜水很甜很好喝,云宿吃喝了两口并没有饱,不知道不是这花怪,他竟然还想喝几口。
上瘾似的,看着眼前的花蕊还想去吸、喝奶茶似的吸出更多的蜜水。
云宿咽了咽口水,压住心中的食欲,和他打起了商量,“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的手很疼。”
花怪显然是听得懂人话的,连忙放开了云宿的手。
云宿的手腕雪白细嫩,才卷绕了一会儿就出现了红红的印子,整朵花怪发出一声奇怪呜鸣,又有两条花蕊上前轻轻的碰了碰云宿出现红印的手腕,涂上了一层黏糊糊冰冰凉凉的东西,不到两息,云宿手腕上的红印子就消失。
它的小雌性太脆弱,轻轻一就会疼,也小小的,还挑食,不想吃东西。
它得想个办法好好哄他,让他多吃点,多长点肉,这样授粉就不会难受了。
才放开它的小雌性,又有点不安分了,在他的花瓣里走来走去,试图走出他的保护范围。
不乖。
外面的花根本没有任何理智,甜美的小雌性是它们钟爱的伴侣,所有花都无比喜爱他,只要他出去,就会发疯一样的追逐他、禁锢他,将他包裹在巨大的花瓣里,用花蕊粗暴的绕着他强迫给他授粉。
但是它不一样,它是魔胎心脏长出的花,是整个意志的体现和传承。
因为魔胎的心脏缺失了,所以不断的涌出凤凰花,连整片祝融山都被包裹覆盖了。
它们借着风不断的寻找心脏和心爱的小雌性。
现在,小雌性来见它们了。
云宿见这花怪还挺好说话的,于是试探着说:“我要找人,你有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