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蓉并未表露出任何情绪,只说要在这里住两日。
刘婆子是个人精,结合昨晚的情形,猜测夫妻俩肯定闹了不愉快。
青禾搀扶沈映蓉回房,魏氏则去庖厨煎药备热水。
刘婆子跟着她过去了,试探问:“魏妈妈,娘子怎这般早就过来了?”
魏氏打消她的疑虑,故意回答道:“昨儿小两口闹了别扭,在赌气呢。”
刘婆子“哎哟”一声,恍然大悟道:“我就说嘛。”
当即同她唠了起来,魏氏也未过多回应,只叫她帮忙生火。
煎药时刘婆子多嘴问了一句。
魏氏解释昨夜暴雨,沈映蓉有些头痛鼻塞,故而抓药服用。
刘婆子倒也没有起疑。
把汤药端进房里,沈映蓉忍着嫌恶一饮而尽。
先前在宝福楼只擦洗过身子,她想泡个澡。
于是魏氏给她备热水。
沈映蓉独自关在房里洗了许久,她想把身上的痕迹洗干净。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总觉得身上还残留着陌生男人的气息,挥之不去。
醉酒也有好处,至少她一点都不记得昨晚在萧煜身上的荒唐与放纵,免了许多尴尬。
与吴阅成婚的这几年,她一直都是含蓄内敛的,包括夫妻之事。
时代对于女性成长的引导极少,无非是婚嫁前几日由女性长辈粗粗讲解新婚夜要面对的情况。
吴阅对那方面的需求并不频繁,女性的含蓄让她学会了矜持。
然而昨夜的醉酒与□□让她抛却矜持与羞耻,只剩下本能的发泄,发泄在别的男人身上。
当时她并不知道,萧煜身上同样留下不少印记,有她的咬痕与抓痕。
记不起有记不起的好处,不用那么尴尬。
上午沈映蓉睡了一觉,她需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要如何处理与吴阅的这段婚姻。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连午饭都没吃,中途魏氏忧心忡忡来看过两回,就怕她想不开。
莫约到未时,沈映蓉的精神才养好了些。
青禾送来饮食,她起床洗漱,用饭的时候似有话要说,把青禾支出去看门,防备刘婆子。
魏氏面色凝重地站在旁边,沈映蓉没甚胃口地拿起筷子,说道:“我要和离。”
这话在意料之中。
魏氏严肃道:“吴致远猪狗不如,一个连发妻都会出卖的男人,娘子自不能再跟着他了。”
沈映蓉沉默。
魏氏担忧道:“沈家是娘子的退路,就怕夫人得知情形会伤心难过。”
沈映蓉垂眸睇碗中的小米粥,“若想和离,必要让爹娘知晓吴阅的品行,方才能让他们维护我。”
魏氏点头,“娘子所言甚是。”顿了顿,“那娘子打算什么时候回娘家?”
沈映蓉:“明日就回,回去小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