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打起帘子,她不认识此人,皱眉道:“这位小郎君是?”
常生行了一礼,从袖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送上,魏氏接过拿给沈映蓉瞧。
当时沈映蓉已经猜到了几分,真看到纸条上的字迹后,心沉入了谷底。
萧四郎要见她。
沈映蓉心中起伏不定,青禾担忧道:“娘子……”
马车旁的常生道:“沈娘子马上就要进冠云坊了,想来不想让家里人……”
话还未说完,沈映蓉就道:“我去。”
常生微微一笑,骡马车掉头往附近的客栈去了。
这两日萧煜都住在客栈里守株待兔,屋里没有冰鉴,他很不习惯,但一想到能再见沈映蓉,便什么都能忍。
没过多时,门口传来响动,萧煜起身去开门,沈映蓉站在门口,脸上没什么表情。
猝不及防看到她,萧煜的心跳漏跳了一拍,觉得她还是吃醉了的好,至少不会这么冷若冰霜,给人一种极不舒服的压迫感。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经过了那夜的荒唐后,沈映蓉明明无法直视他,还是硬着头皮去面对。
进到屋里,沈映蓉也不兜圈子,敷衍行礼,打开天窗说亮话道:“不知四爷唤我来,所为何事?”
萧煜干咳两声,有些不自在,“我有些话想同沈娘子说。”
沈映蓉冷漠道:“你我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萧煜默了默,从袖袋里取出吴阅的献妻书,说道:“吴阅,他不是你的良人。”
沈映蓉的视线落到他脸上,不答反问:“那又如何?”
萧煜愣了愣,皱眉道:“他卖妻求荣,把你送到我的榻上,虚伪至极,你心中难道没有怨恨?”
听到这话,沈映蓉忽地笑了,提醒道:“此乃吴家家事,多谢四爷为我夫妻二人费心。”
萧煜不痛快道:“沈娘子莫不是还打算跟他过下去?”
沈映蓉露出奇怪的表情,“敢问四爷,这与你有何干系?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一辈子还很长t,总有许多磕碰会经历。
“现在我们夫妻遇到了难题,总会共同去解决,不需要四爷你操劳。”
这话把萧煜给气着了,看着她久久不语。原本以为她是个聪明的,不曾想这般冥顽不灵。
“沈氏你是不是傻?吴阅都这般待你了,视你为玩物送人,你还要死心塌地?”
沈映蓉唇角微勾,讥讽道:“在四爷眼里,我沈氏难道就不是玩物吗?”
萧煜愣住。
沈映蓉平静道:“吴阅能把我这位发妻送出去,皆是因为你让他有机可乘,他诚然虚伪,你萧四爷难道就是君子?”
萧煜:“……”
沈映蓉:“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大抵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