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冷哼一声,“我怕甚,倒要看看谁不要脸。”
常生为难道:“这事若让甄嬷嬷晓得了,非得扒了小奴的皮。”
萧煜:“你傻呢,谁知道是你散布的?”
常生闭嘴。
萧煜继续道:“甭啰嗦,让你办事就办事,我自有权衡。”
他这般说,常生也不敢多言,只得应是。
市井百姓素来对这类风流韵事有兴趣,不出所料,没过几天就有风声传出。
萧煜本就有身份背景,在这个地方与国公府的话题度可想而知。
最先听到风声的是周娘子,是从自家男人嘴里得知的。
周娘子平时经常去吴家玩叶子牌,她家乌七八糟一堆烂摊子,经常跟胡氏吐槽自家的破事,不曾想吴家竟然藏得这般深,委实不可思议。
这不,周娘子频频问自家男人,“郎君是从何处得来的传闻?”
程彪应道:“市井里早就传开了,起初我还不信。”
当即兴致勃勃跟她八卦宝福楼里跑堂小二的见闻,听得周娘子啧啧连连。
程彪说得有板有眼的,周娘子信了七八分,下定论道:“人不可貌相,那吴阅看起来斯斯文文,一身正气,却不想竟干出这等荒唐事来,着实匪夷所思。”
程彪鄙夷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你别以为读书人就不得了,只怕骨子里比我们这些逐利的商贾还肮脏。
“依我看呐,此事多半是真,那吴阅屡次会试失利,想走萧家的门路求前程,吴家又不是大富大贵之家,能拿得了什么出手去走门路?”
周娘子点头,“甚有道理。”
程彪捋胡子道:“大丈夫行事坦坦荡荡,我程彪虽一副花花肠子,却做不出卖妻求荣的事来。
“三娘你想想,萧四郎那纨绔生在权贵之家,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吴阅若要打动他,不就得把女人送上吗?”
周娘子惋惜道:“倒是可惜了惠娘,我瞧着她聪明识大体,被娘家教养得这般好,那沈家只怕得被气个半死。”
程彪道:“怕就怕这种人,表面笑脸相迎,背后两面三刀,叫人防不胜防。
“我们这些男人混账,是光明正大的混账,那吴阅着实阴险可怕。”
两人就吴家的事议论一番。
周娘子委实八卦,居然在第二日去了吴家一趟。
当时胡氏还不知外头的传闻。
周娘子试探问了一嘴,她愣了愣,诧异道:“三娘是从哪儿听来的谣传?”
周娘子敷衍道:“外头都在说惠娘的事,我压根就不信。”
胡氏压下心底的忐忑,说道:“不知是哪个挨刀的乱吠,若是被吴家逮着了,定要状告到公堂去。”
周娘子见状,连忙道:“我就说嘛,这事儿听着就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