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屋里没人,她放下纨扇,起身活动活动筋骨。
也在这时,甄氏送来饭食,皆是她爱吃的。
外头的萧煜要应酬宾客,整个下午沈映蓉都待在喜房里。
待天色晚些时,还有亲友闹洞房的习俗,惹得一场喧闹嘈杂。
人们散去后,沈映蓉问起娘家人,青禾回答说他们在申时就回去了。
不一会儿萧煜回喜房,他从一早折腾到现在,累得像条狗。可事情还没完,还有合卺酒,结发合髻,却扇等礼仪。
萧煜尚武,谈不上文采,作的却扇诗狗屁不通,被沈映蓉嫌弃了。
他跟癞皮狗一样撒娇耍赖,沈映蓉又气又笑,拿扇柄打他。
那厮臭不要脸亲她一嘴,结果全是粉。
跟刷墙似的,满嘴都是脂粉,他受不了擦嘴,埋汰道:“惠娘脸上涂了甚,这么厚一层?”
沈映蓉无辜地摸了摸,自我感觉良好。
萧煜实在欢喜总算可以名正言顺抱媳妇儿了,也不管她满脸脂粉,又腻歪去抱她。
两人在床上玩闹起来。
哪曾想洞房花烛夜并不顺利,因为外头忽然传来甄氏欲言又止的声音,说萧老夫人传话,要见一见长青居士。
萧煜顿时炸了,没好气道:“大母过分了!今儿是我娶媳妇儿,她把媳妇儿给我叫跑了,我晚上抱谁去?!”
甄氏硬着头皮道:“老夫人说了,长青居士八十多岁归隐山林,实难相见,今日务必要见一见的。”
萧煜:“……”
沈映蓉:“……”
哦豁。
让你丫忽悠!
媳妇儿忽悠跑了吧!
番外
大婚当晚沈映蓉被叫去寿安堂,府里的人们都当萧老夫人要给她下马威。
萧煜满腹牢骚在院子里守了一个多时辰,好不容易等到沈映蓉出来,他立马迎上,着急问道:“大母可有为难你?”
沈映蓉失笑,“未曾。”顿了顿,“她从萧贵妃嘴里得知长青居士,特地问我。”
萧煜憋了憋,试探道:“就问惠娘这个?”
沈映蓉没有应答,只挽起他的胳膊把他往外拖。
萧煜边走边问:“你俩唠啥呢,唠了这么久?”
沈映蓉抿嘴笑,“没唠什么。”
萧煜不信,非要问个明白。
沈映蓉随口敷衍。
萧煜满腹牢骚,愈发觉得自家祖母过分。大婚当天晚上把媳妇儿喊跑了,让他在外头折腾了半夜,也太不给颜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