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君是什么样的人,我难道会不知道,我难道会错认?!”
他冷冷道:“这个世界上能驱使万里平天剑的只有你父君,我不可能认错的。”
“可是那把剑是我和云观昭一起拔出来的啊?!和他有什么关系!”素心若练急了:
“母亲,他不是父亲,他就是个骗子,你别相信他!”
“够了!”素心问玉猛地站起来,眉头皱紧,
“素心若练,你是不是长大了翅膀硬了,不认我这个母亲,也不听我的话了?!”
“”素心若练梗着脖子不吱声,胸膛急剧起伏,一副很不服气,偏生又不敢说话的样子。
“万里平天剑不能交到人界去,这是你父君的佩剑,无论如何也不能因为我的原因交给仇人,我们要替他保存下来。”
素心问玉缓了缓语气,但是脸色依旧冰冷,
“你叫炼造坊做一把外形一模一样的剑来,然后送到人界,就说是万里平天剑。”
素心若练:“可是母亲,我们这样做,会不会不太”
“不太什么?”素心问玉道:
“难道你想将你父君的剑送到仇人手中吗?”
他说:“别忘了你父君当初是怎么死的。”
“”素心若练静了静。
气氛一时安静下来,如坠深海,连空气都开始变的粘稠窒息。
两个人都许久没有说话,素心若练站在原地,踌躇了很久。
半晌,他才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低低开了口:
“是,母亲。”
他涩声道:“我会按照母亲的要求做的。”
“这件事,别告诉你父君,他向来信守承诺,知道了是要生气的。”
提到云飒,素心问玉眉眼微松,难的的带上了些许温柔:
“知道了吗?”
“是。”在素心问玉看不到的地方,素心若练拳头握的更紧,用力到指骨泛白:
“孩儿孩儿知晓了。”
“你疼疼我吧。”
对于素心问玉和素心若练之间发生的事情,云飒一概不知。
他之前为了救素心问玉,以半仙之体祭出了万不得已之时才会用到的天道法相,结果身体消耗过大,几欲要承受不住,以至于在睡梦中便遭到反噬,灵魄不受控制,暴走离体。
灵魄离体,如同树去根,水失源,宛若受剥皮抽筋之刑,云飒疼的皮肤似针扎,几乎每一根骨头都在战栗,额头冷汗遍布,身体却又感觉忽冷忽热,如同刀剑淬炼一般,筋骨在火海炙烤和冰窟受寒中来回受折磨,痛不欲生。
意识到灵魄离体这个问题后,云飒意识到不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用牙齿咬破唇,借着剧烈的疼痛和鲜血的刺激微微清醒过来,随即缓缓运功,试图将半离体的灵魄强行抽回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