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地上,嗓子发痒,大口大口地呕血,吐到头昏眼黑,才凭着一口气,缓缓爬起。
他感觉自己如果不赶紧吃点药,就快要死了。
他因为失血过多,纯色发白,额头冷汗遍布,喘息半晌积蓄起力气,随即脱下衣服,用力撕掉衣角,缠在了自己的伤口止血。
他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也不管云观昭回来时会是什么表情,直接翻开他的柜子,将云观昭的柜子翻的乱七八糟,终于被他翻出几个瓶子。
他几乎是看也不看那些瓶子里是什么东西,就直接胡乱地倒在掌心里,狼吞虎咽地干吃了进去。
反正不吃也是死,吃了不一定会死,两害相权取其轻,还不如吃了。
何况逍遥宗是个正经宗门,他的大弟子,应该不至于在房间里□□药吧?
思几次,云飒用力咽下嗓子里的药丸,冷汗涔涔地坐在地上,等待药效。
丹田内没一会儿就热了起来,胸口处的伤也在缓缓恢复,云飒闭上眼,掌心运功疗伤。
但好景不长,没多久,云观昭就回来了。
他刚沐浴完,头发还湿着,看着凌乱的房间和正在打坐的云飒,登时脸色一变。
他走到云飒身边,用力推了他一下:
“你怎么把我的房间搞成这样!”
运功是不能被打断的,云飒死死闭着眼没理他,云观昭气的无能狂怒。
这尊大佛毕竟是自己带回逍遥宗的,总不能把云飒给赶出去吧?
思几次,云观昭猛地站起来,看着云飒,片刻后咬紧后槽牙,愤然扭头,任劳任怨地开始收拾东西。
云飒这一打坐,就进入了玄之又玄的神游状态。
他本来就受了重伤,灵魄半离体,普通的丹药只能保证他的□□愈合,但无法让他内伤恢复。
云观昭干完活发现云飒还在闭着眼,以为他睡着了,也就没再管他,自己上床睡了。
第二天,云飒还没醒。
云观昭推了推他,云飒没有抬头。
云观昭用将指尖抵在云飒的鼻尖,确认他还有气,犹豫了片刻,还是不想迟到,匆匆赶去上早课了。
早课是在梦泽居上的,云观昭赶去的时候,已经开始上课了。
今天的教课的人是他的师尊。
冷水微看着匆匆赶来的云观昭,忍不住眉心一皱,喝斥道:
“观昭,你作为宗门大师兄,今日缘何会迟到?”
他想听云观昭解释,但是云观昭支吾半天,却说不出个理由来,冷水微沉了脸,让他课后抄十遍符论。
云观昭:“”
云观昭有苦难言,但又不敢把把外人私自带进逍遥宗的事情告诉师尊,只能咬紧牙关,死死瞒着自己的房间里还藏着一个男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