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钥匙在我手上,没有我的允许,你出不去。”
云飒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还想再和素心问玉讲道理: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是”
云飒话还没说完,素心问玉脸上已经逐渐浮现出不耐烦地表情。
他没耐心听云飒继续说下去,扭头就往外走,云飒想要拉住他,却被坚硬的锁链绊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素心问玉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沉重的大门关上,昏暗的地下室内很快又只剩下云飒一个人。
他试图将捆住手脚的铁链劈开,但他没有武器,灵力也被锁链锁住了,现在和民间一个普通的男人无疑。
云飒一怒之下,砸坏了地下室内的一株珊瑚树。
这株珊瑚树又大,色又浓郁,很是名贵,和墙上挂着的照明的夜明珠价值不相上下,只不过云飒无心欣赏。
地下室内的地板还铺着柔软顺滑的地毯,连桌子都是金丝楠木的,显然每一处装饰都用了心,但云飒怒气上头哪里顾得了这些,能砸就砸,砸到自己都累了,素心问玉也没有再出现。
几天过去,他没想到一点办法逃出去,素心问玉也再也没有来看过他,似乎是打定主意要晾着他,让他老实。
一个人待在幽暗的地下室,是会逼疯人的。
云飒一屁股坐在床上,烦躁地抓着头发。
这几个月他的头发已经长长了不少,扯起来还有些痛。
灵力被锁住,云飒也不能利用这个机会打坐修炼,半晌靠在墙边,仰头看着窗外的暗红色天幕。
不知不觉间,他竟然睡了过去。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到天完全黑下来,墙边的夜明珠散发着幽幽的荧白色光芒时,他忽然感觉身上一重,紧接着腰带被人粗暴地扯开了。
云飒一惊,立刻清醒过来,伸手推开坐在他身上的人,
“谁?!”
这句话一出,云飒登时就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现在在魔域内,能自由进出他的“囚禁室”的人,除了素心问玉,还有哪个?
素心问玉果然坐在云飒的腰上。
即使看不见,素心问玉还是凭着对云飒身体的熟悉,解开云飒的腰带,低下头去。
云飒额头的青筋瞬间紧绷,只觉电流席卷过全身,头皮发麻。
他抓着素心问玉的头发,紧了又松开,直到把那柔软顺滑的头发全部抓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两刻钟,云飒才咬着牙,闷哼一声,松了力气。
素心问玉缓缓抬起头来。
他舔了舔嘴角,不慎在意地用指尖擦掉嘴角的液体,随即伸进嘴里尝了尝味道,一根根慢慢舔干净。
云飒被他这幅模样激的气血上头。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也许是一直被关在这里的压抑让汹涌澎湃的情绪如同出笼的猛兽,再也遏制不住,也许是方才的气血上涌加剧了云飒骨子里的暴虐因子,他伸出手,一把遏住素心问玉的喉咙,用力将他掼在床上,力道大的能听到砰的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