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全部响起来，也回复了天道的权柄。
不论是多高深的修为，都阻止不了别人的自爆。
她也做不到。
只有规则本身可以。
两人不急不慢的离开。
没走两步，就听到清裕追出来，“慢着，黎行，这么多年，师傅确实对不住你……”
“没什么对不对得住的，我从未放在心上。”
说着，他拉着乔颜离开。
他没放在心上，他不在意。
清裕连笑都笑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彻底失去这个徒弟了。
那一瞬间，清裕脑子里想过很多，包括将他捡回来，悉心教导的场景，看着他一天天长大。
以前他对每一个弟子都十分公平地照顾，可随着他将岑珂捡回来，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只关心岑珂，仿佛其余的弟子都不重要。
他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如今明钦和岑珂的模样已经完全不需要捆仙绳。
他们想召集所有道友，当着他们的面杀了明钦和岑珂的心思也落空。
如今他们两人变成这个模样，没有人会相信他们是曾经的魔尊和岑珂。
清纪走上前，拦着乔颜和黎行离开的方向，问道，“师兄，黎行是不是哪位神仙的转世？”
“不知道，但他再也不是我的徒弟了。”
清纪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谏，只是感慨地说：“我记得师兄您将黎行捡回来的时候说过，他会是你第一个徒弟，也是你最骄傲的徒弟，时间过得真快。”
清裕心情复杂。
回到宗门之后，他就闭门不见。
他没有杀岑珂，道心已经毁了。
他只能在日复一日中看着自己的修为倒退，回顾自己失败的一生。
另一边。
乔颜看了眼拉着自己的手。
他的手还是很温暖。
她试探的问：“你是……天道？”
“你可以这么叫我，但我更希望你叫我，黎行。”黎行顿住，转过身看她。
那双眼睛还是依旧温柔，但看他的眼神更加深邃，仿佛想将她整个人吸进去。
“都想起来了？”
“嗯。”
“你会怪我吗？”
“怎么会，因为你，一团规则才会产生人类的情感，有了实体，可以跟着你去往每一个世界，我是因你而生的，况且，我能体会到你对我的爱。”
“以前，委屈你了。”
乔颜鼻子一酸。
她明明不是个矫情的人。
但听到他说这句话，那些每次面对失去记忆的他的心情涌上心头。
黎行温柔的拍打着她的背。
两人随意找了个山洞住下。
黎行手一抬，随意就变出一张精致的毯子铺在石头上，而后又变出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