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越人在房间里:“你打疫苗了吗?”
池曦文没理他。
那天池曦文气色不好,情绪淡漠。梁越赶着去公司,他戴好腕表,从衣帽间出来,等池曦文帮他系领带,人已经不在了。
家里明明什么东西也没少,却显得空荡荡的。
池曦文也没给他留早饭。
“文文?”梁越喊了几声,一室寂静。他没找到池曦文,司机已经到楼下了。
梁越在车上给他打电话,他没接。
梁越低头看了眼手表指针,今天有重要的会,不能迟到,至于池曦文不接电话,又临时决定去非洲,可能是看见那则新闻报道了。
他疲惫不堪。
梁越这几个月过得太过忙碌,其实没什么照顾池曦文的心情,但还是给他了一条短信:“新闻是烟雾弹,去好好散心回来,智维的案子结束我们可以去山上露营两天。”
消息石沉大海,池曦文出家门那一刻,就在车上将他拉黑了。
梁越没意识到自己被抛弃了。
他靠坐在车上,一旁秘书盯着他的领带没说话,梁越掀起眼帘:“怎么了?”
“Leon,你的领带……”
梁越带的领带和他一身根本不搭配,很不合时宜。
要知道每逢他占据金融周刊封面,夸赞之词不绝于耳,什么衣着考究,经典优雅,魅力十足……
这样出场的话,又被拍到,必然是场笑话。
梁越低头,什么都没现:“我的领带有什么问题?”
秘书摇头:“没、没什么问题……”
梁越仿佛想到什么,脸色忽然阴沉:“你看到的是什么颜色?”
秘书说:“呃……黄绿色的。”
梁越一声不吭,将领带一把拽掉了。
他看不见颜色,也分不清颜色的区别,世界对他而言就是黑白的,池曦文没来他家之前,他有生活助理分门别类帮他整理衣服,按照颜色来分类,并在柜子上贴好标签。
但很显然池曦文这回没帮他整理,他拿错了。
秘书小心地判断他的脸色说:“Leon,不如你先戴我的领带吧,我的深蓝色跟你的三件套颜色刚好能搭。”
但池曦文去散心了,当志愿者,一般两三个月,这两三个月梁越身边不能没人照顾,尤其是整理衣物这方面。
梁越捏了捏眉心,对秘书道:“帮我找个生活助理,乖一点的,嘴巴严一点的,今晚就要。”
秘书:“今晚就要?”他恍然大悟,“了解了,我晚上送过去。不过Leon,你家里的……”
梁越换上了新的领带,脸色冷然:“他出国散心了。”
另一边。
池曦文将猫送到艾文那里的动物饲养基地。
这里的环境很适合猫咪生活,他事无巨细地交代了一些细节,并留下了很多球球爱玩的玩具,还付给了艾文一笔照顾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