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别走了。”梁越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腕。
池曦文猛地回身:“你放开我。”
梁越单手捧着这么大的花束,着实显眼,他身高腿长,又像明星一样帅气,不知情的路人还以为在拍戏,还是悲情戏。
梁越垂眸,手也跟着垂下:“别走了,你走错方向了。”
池曦文抬朝一旁建筑望去,这才惊觉,他在红绿灯路口就走错了弯路。
梁越把他送到了家门口,借口要进去找东西。
“你要找什么东西?猫玩具?”
“不是,别的。”梁越的高大身影随着池曦文的动作,默默跟着进了公寓。花束被放置在餐桌上后,池曦文依然显得有些冷淡。
梁越随口道:“弄丢了腕表。”
他低头看了眼梁越手指上的戒指,心头一阵复杂。这是他们曾经的对戒,他离开梁越去肯尼亚的时候,早就把戒指留在了桌上。没想到梁越一直收着,还戴着……似乎想表明某种意义。然而,池曦文心中清楚,梁越只是在做做样子,表面上看起来在乎,实际上,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过期,再无法回到过去。
若真有那么喜欢,又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无论梁越出于什么目的来找自己复合,池曦文都不会再相信了。
池曦文说:“你那天就在地毯上拼玩具,你哪里都没去过,你去沙旁边找找。”他忙一天了,还没吃饭,于是走到厨房。
梁越见他忙着淘米,忍不住想帮忙,走到他身旁:“我来帮你。”
“别待在这里。”池曦文推开他,太碍事了。
“我可以帮你。”梁越坚持,拿过他电饭煲的内胆,打开水龙头冲水,“要接多少水?这么多够吗?”
梁越执意要帮忙,接过电饭煲的内胆,打开水龙头:“水要接多少?这么多够吗?”
池曦文看着那几乎满锅的水,忍不住爆:“你们兄弟俩怎么都喜欢帮倒忙!我厨房很小,我诊室也很小,我家也很小,根本容不下你!”
梁越低眸看着被夺走的电饭煲,手上还沾着水珠,他低头道:“抱歉,我不会做饭。”
池曦文面无表情,把水位倒到适量的位置:“你该感到抱歉的是你现在还赖在我家不走。”
梁越让开到冰箱的方向,看着他的动作:“我可以学习做饭,你工作一天很辛苦,我不知道能做什么。”
池曦文不为所动,把饭蒸上了,同时穿上围裙:“你有更重要的事做,你的工作不忙吗,怎么舍得这样围着人转,像苍蝇一样。”
梁越被他这么形容,对自己的行为也感到可耻,但还是说:“见你是我最重要的事。”
“是吗?”池曦文语气淡然,朝他走过来,抬起手,好像是要抱他。
梁越心中微微一动,正要回应池曦文的动作,却被池曦文一把推到一边:“你挡着我家冰箱了。”
梁越:“对不起。”
池曦文没见过梁越这么没自尊的样子,梁越同时也没见过他这样不近人情的样子。
这段时间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为他的话所受伤了,梁越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池曦文的动作,心中暗暗自责。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做家务的人,最多最多只会弄点干巴面包抹奶酪。
工作繁忙的他,习惯了高压和被人照料的生活,梁越从小就被植入了一种思想,家务活不是他这样的人该做的,那是浪费时间,他从未学会如何真正照顾池曦文。至于现在,他显得像一个笨拙的外行人,甚至连帮忙都变得多余。
池曦文给自己蒸了烧麦,没有做太多的菜。
很快,十二三分钟后,饭菜上桌,梁越看见:“没有我的吗。”
“你只是进来找你的腕表的,我不是你家的保姆,你找到就走。”池曦文近乎冷漠地说。
“好……”梁越接受,转身到沙和地毯旁象征性地摸了摸。他当然不是真的为了找腕表,事实上他根本没丢什么东西,除了零散的猫玩具零件,根本没有什么理由待在这里。
他半跪在地毯上,穿着剪裁合体的衬衫,灯光洒在他肩头,最终还是开口,试图解释自己最近的变化:“我以前忙碌,是因为在总部竞争压力大,节奏也快。但现在不一样了,我被调到亚太区,很多时候只需要做决策,开会也多在白天。偶尔半夜开国际会议,所以现在我有了更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