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越的动作让他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温柔,他曾无数次感受到梁越的这种爱,无法抵挡地沉沦在其中。
所以池曦文突然动了动,轻轻地靠向了梁越。温热的风还在继续,而池曦文已经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前。
梁越愣了一下,低头无法看见池曦文的表情,只知道他挨了过来,沐浴露清香顺着热风飘到梁越的鼻尖,带着一点果香的清甜。梁越心底软化了,手上动作未停,依旧细致地替他吹着梢。
池曦文这时什么都听不见。他想起其实以前梁越也会这样帮他吹头,但只是偶尔,不总是经常。池曦文总是为他有时的包容和浓烈温柔的爱所屈服,当时的每一个瞬间他都觉得梁越爱他,所以他只会越深陷、无法自拔。
池曦文大概在他身上靠了一会儿,梁越身上有让他没法去抗拒的温暖气息,或许是体温,也或许是别的,随即他缓缓抬手抱住了梁越的腰。
梁越一下感到非常意外,呼吸都凝固了几秒。
好像什么都没变。
他们还是互相爱着对方、熟悉对方,池曦文言语再冷淡,却还是依赖着他。
头吹干了,梁越单手搂住池曦文,另一只手将风筒安置在原位,旋即空出来的手放在控制的后脑勺上,没有让他因为声音的停止而移动。
池曦文很安静,一动不动的,似乎只是想抱抱。
梁越知道,也只是抱他而不做其他的。
池曦文像个娃娃一样,听话、安静,梁越抱他去床上,暖过的那半边床又冷了下来,梁越拧开床头阅读灯,昏暗的光线将两人的轮廓映得温暖柔和。
梁越低着头嗅闻着池曦文身上的果香味道,声音沙哑低沉:“宝宝……”他的声音充满宠溺与无尽的柔情,心脏仿佛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填满了。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抱着池曦文了,久到他自己都快忘了这种心软的感觉。
梁越开始低头吻他的鼻尖,池曦文便轻轻地抖,梁越动作温柔得要命,吻他的嘴唇,隔了太久但还是对他熟悉,专注而缓慢,唇齿间湿润地纠缠在一起,潮湿而开始加剧。
池曦文眼睛闭得紧紧的,只剩睫毛在颤。鼻梁两边有轻微的眼睛托的印,像两颗月牙。
梁越的爱重新回来了,在池曦文心里滋生,非常迅地让他失控,手指抓在梁越结实的背肌上,梁越于是低头用牙齿咬池曦文可爱玉桂狗睡衣的纽扣,但失败了,他便开始用手解。
酒店房间里开了暖气,在十一月末的季节里十分温暖。
池曦文确实没有什么定力,侧头躺着,感受到非常久违的想要,但梁越在几分钟后,从被子里钻出来,黑凌乱嘴唇红而湿润,手还留在被子里握着他,问他:“宝宝,你吃的药有副作用?”
池曦文看着他,没办法否认地点头。
“今天马修问你吃的什么药,我听见了。”梁越不是医生,但当初为了安抚池曦文的精神疾病,这方面的知识他也知道不少。一部分药品会抑制生理反应。
刚好池曦文吃的氟西汀就是这种。
梁越没有多问,因为显然池曦文不想回应这方面问题,神情已经开始有些难堪了,推开他对他说:“算了……梁越,药我慢慢戒掉,没办法一下就不吃的,要缓几个月。”
如果他状态便好,自然可以顺理成章地戒掉。
梁越不肯死心地又尝试了一会儿。他以前是没有怎么给他口过,技术自然谈不上,但池曦文的确毫无反应,梁越便出来拿手机查了会儿资料,池曦文已经想睡了,但梁越查资料只查了两分钟,旋即把他抱到身上来,单手拉开酒店抽屉,用了里面的付费用品。
由于池曦文的反应只依赖于局部的神经刺激和对前列腺的压力,氟西汀的作用则是通过血清素调节,二者不同,梁越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可池曦文的反应显得有些生涩,好似是很久、很久没有用过了,说疼和胀。
他不适应。
梁越没有试图探究他和李夏煜到底生过没有,没问,不想问,更懒得比较。他问的是:“明天几点去动物园?”
“早上十点过去……那会儿才开门。”池曦文在慢慢适应他。
“十点么?好。”
梁越一边亲他的脖颈一边有所放缓动作,对他说:“我爱你。”
池曦文迅地睁眼看他。
梁越硬朗的眉眼被灯光染得十分温柔,回答:“不是你的安全词,只是我爱你。”
池曦文没有说话,黑色的眼睛显得湿润,眉间轻轻地蹙着,也许是不适应和微量的疼痛感,也许是知道了他爱。
梁越也没有再多说,只是低下头,再次吻住了池曦文,一只手和他十指相扣着,握得非常用力。他的吻也变得更加急切,仿佛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池曦文,他从未停止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