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夕跟他胡闹了一会，借口去洗漱。
“去查一查柳乐山。”
钟夕神情淡漠，一点也没有在方景云面前温柔带笑的样子。
这才是张浩玉最熟悉的神态。
“已经查过了。”张浩玉翻出柳乐山的资料。
柳乐山，高知家庭出生，年少考入鹰影，毕业后留校当老师，教过许多学生，在业内很有名望，后来跟学校发生了冲突，离职自己带小课。
钟夕看着柳乐山的感情生活，在“曾跟席家小女恋爱”这句话上停留。
席家跟钟家是合作伙伴，算是半个附庸关系。
看上去没什么问题。
但方景云昨天和今天的状态相差很大。
“他们今天说了些什么？”钟夕还是不放心，叫来了彭银。
方景云和柳乐山都不知道，钟夕身边的安保是非常非常严格的。
住酒店前的检查，不仅是在排查屋内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也是在放钟家自己准备的录音设备。
钟夕在屋里的时候，设备都是关闭的，钟总的房中事肯定不会让人听墙角，但是钟夕不在的时候，设备是要开着的。
日常没事的不会查，但凡有一点不对劲，都能马上调出来。
这是提防这有人会对钟总不利——当然，曾经也有大佬因此抓到过夫侍婚外情出轨的事。
“这……”彭银调出了录音，看了一眼转为文字版的聊天，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递给钟夕。
这种小友闲叙类似的话……钟总也听，不太好吧？
“不想干了？”钟夕语调平稳，听不出喜怒，但就是让人无端得打个寒战。
“没。”彭银立马摇摇头，麻利的把平板递上去了。
对不起了主君，我们都只是打工的。
钟夕带上耳机。
第一句话是方景云说的——有一点不好意思，但有时候我又会觉得，花她的钱我很开心，很……得意。
他们在谈论我。
钟夕明悟。
小云会说我什么呢？
钟夕接着往下听。
方景云说：我很难不喜欢她啊。
钟夕眉眼舒缓下来。
她看人一向很准，方景云的纯粹和依恋不是假的。
至于后面方景云说到的，她只喜欢他的身体，钟夕听着没多大的感觉。
不算错，她确实是很喜欢他的身体。
后面柳乐山疏导方景云的话也没什么问题，钟夕并不在意其他人私下的冒犯和大胆的言语。
唯有两句话，她听着有一点波动。
方景云说，我想她爱我。
柳乐山说，钟总真是只喜欢你的身体吗？你是不是身在其中，没有感觉到呢？
她真的只喜欢方景云的身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