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儿,此话当真?”
南宫靖低着头,阴影的存在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双手死死扣着椅子的扶手,手指已经深深陷入其中,声音格外低沉对南宫薇儿问道。
廖伟只是借着舌尖被咬破的痛,不停地流着眼泪,并未回答南宫靖的话。
有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反而代表着什么都说了,不是吗?
其实这一年里,廖伟一直在梳理南宫薇儿的记忆,终于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别看南宫薇儿看起来生性开放,其实他是一个思想较为保守的女子,否则就高义那好色的性子加上南宫薇儿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了,怎么可能还未委身于高义。
况且,高义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巧了,明明南宫薇儿前去探险的地方几乎几十年都看不到一个人,却每次都能够碰到高义,而且每次收获到的机缘也都是高义拿大头。
多半是高义借着前世记忆的便利,这才能够时刻掌握南宫薇儿的行动,只是廖伟的出现打破了高义后续的计划,这才没有让高义得偿所愿。
南宫靖看到自己的孙女哭得梨花带雨,顿时感到一股炽热的怒火从心底里喷涌而出直冲脑海,一个没有忍住将扶手握成齑粉。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一些视南宫薇儿如己出的长老气得破口大骂,恨不得现在就把高义这个衣冠禽兽凌迟处死。
“居然有人能够将阴鱼眼诀篡改成邪功,高义这个小畜牲背后的力量绝不简单。”
张长老对阴鱼眼诀最为了解,深知能够篡改这个天下第一功法的人绝非泛泛之辈,甚至对武理的理解还要比林月衣那个天下第一的父亲还要稍胜一筹。
一想到这里,纵使他也格外愤怒,却一下子冷静下来,认为绝不可贸然行动。
毕竟,他们所顾虑的不止是南宫薇儿一人,而是整个红尘宗上下所有的弟子。
所以,他不得不设想高义身后的人是和林月衣父亲是同等级的。
廖伟用眼睛的余光看到张长老的表情变得格外严肃,心中只闪过一个想法。
这个长老,他过度谨慎。
不过,确实不得不防,毕竟主角这种存在本身就是毫不讲理的。
天底下最大的机缘,最强的功法,最好的老师,就好像是为了主角能够变强而存在的。
假设高义的身后真的有一个与林月衣父亲同等级的强者,那么他的算计就容易满盘皆输。
武力在很多情况下,确实是不如计谋来得有效,但是这不包括无法遏制的强大武力。
就比如林月衣的父亲,就算是各个门派的高手一拥而上来围杀,也只能赌在被他杀光之前他的真气先被耗尽。
何为无敌?空乏的语言难以描述,只有面对之时才能够体会到那让人胃疼的巨大压力,那是令人绝望的差距。
所以,保险起见,不仅需要离间林月衣与高义之间的关系,还要拉拢到林月衣的父亲压阵才行。
这就需要一个由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