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答应?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啊,谈感情费脑还伤心,这种事只伤肾!”元麒龙没有节操的同时,还不觉得霍峋有必要奔着一个长久的关系去努力。
男人变心快如闪电,真耍感情,感情淡了要做切割时候很麻烦。
且男人动心,一大半的原因都在于对方的皮相。
这皮相到手了,心上有没有自己,有什么所谓?
只要对方不在床上叫别人的名字,元少觉得一切都好说。
不用霍峋揍他,李晌都要把铁签子戳元麒龙腰子上,“你小子真没德行,不知道我们霍峋的恋爱观是结婚登记步入洞房吗?”
他话头一转,看向霍峋,“不过,我也觉得这不是个坏事,试试呗,那种事最能刺激性激素和多巴胺了,万一,那啥着那啥着,他就爱上你了呢?”
霍峋觉得李晌在说梦话。
“我说的是真的!夫妻生活这玩意儿合不合适可相当重要!我一小姑跟她对象在一起没半年就扯离婚证了,听说就是因为那方面不合适。先前我小姑为了让我爷爷接受那个开出租的女婿,在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
“你大可以试一试,他既然喜欢这种开放关系,那身边一定不止一个你,你有做这行的资本,先把那些和你一样做妾的ko掉,让他身边只剩下你,到时候再去撼动他心尖上那个人的位置,这不轻而易举。”
李晌,几个二代里唯一一个真真为爱做过傻事儿的,但他的脑回路,似乎比元麒龙靠谱的多。
霍峋的眼睛又亮了,他看着李晌,像是看到了新的人生导师。
霍少爷顿时突破了心里那道坎儿,他这不是没有底线和道德,只是单纯的有方法有谋略,走迂回战术。
于是,霍峋站在了郑秋白家门口,红着脸说出了自己的心甘情愿。
捏着油条的郑爷纳闷:“昨天晚上,我说什么了?”
这人上了年纪,记性真就是变差了。
霍峋脸一红,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你说、你说如果我和你保持那种关系,你就同意。”
郑秋白终于想起来了,他这张破嘴,祸从口出,自以为堵住了霍峋全部的门路,没想到这小子不走寻常路改翻窗了。
郑爷不可置信地看着门前羞涩的高大年轻人,“你真的愿意答应这个?”
霍嵘不是说他弟弟是个很保守的人吗?
“我愿意。”霍峋毫不犹豫点头。
郑秋白当即丧失了胃口,最后一点油条也不想往嘴里送了,他故意膈应霍峋,“所以归根到底,你还是想和我上床,也只是为了和我上床。”
“当然不是,”霍峋一下子塌了眉毛,似乎不理解郑秋白什么这样曲解他的意思,“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不排斥我的□□,这还算有点喜欢的不是吗?而我喜欢你,所以我也心甘情愿和你做这件事。”
末了他又补充,“只要你不要在床上把我当成另一个人就好。”
这已经是霍峋最后的尊严了。
但估摸着,就算郑秋白在床上叫另一个人的名字,霍峋也一定只会一边咬牙流泪一边动腰。
他总得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才能修成正果,抱得美人归。
另一头的郑秋白蹙眉,正当他搜肠刮肚寻找拒绝霍峋的由头时,脑海里却浮现了新的记忆。
那还是年轻时的郑老板,在暗色的巷子里,似乎是某个夜场外围的一条街,他勾着霍少爷的脖子,两人唇齿间是足够暧昧的距离,而他似笑非笑,伸出一只手抵着霍峥的胸口,“我们之间只能到这一步。”
他还是有理智的,可不能睡了霍嵘的弟弟。
“我知道。”霍峋掌心贴着他的腰,大腿挤进他腿间,语调低沉,分不清那是真心话还是在赌气,“我也没想和你变成其它关系。”
之后就是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郑秋白攥紧了门把,他原本还以为年轻时候的自己和霍峋谈起恋爱来了,现在看,自己也没有那么没有脑子。
那时候,他们就是解决彼此需求的合作关系。
没有走心,只走肾。
所以如果上辈子的自己和霍峋有过这样的接触,那这辈子,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做?
一直都在对抗命运的郑爷到这一步,突然间想顺应命运了,他有相当正经的理由,那就是万一缺失了他这关键一环,霍峋无法像未来一般飞黄腾达了可怎么办?
那岂不是罪过大了?
于是郑秋白不再犹豫,错身拉开门,“你先进来吧。”
“现在?这么着急?”霍峋瞪大眼睛,看着外面的青天白日,有点脸红。
这么早开始?不大好吧?
“怎么,睡你还要挑日子?”郑爷揶揄,“这么不配合,那就算……”
“不,我配合。”霍峋立马挤进郑秋白的屋子。
重回这狭小的老房子,处处都是他熟悉的痕迹,就是估摸着自他走后,郑秋白又恢复了从前的生活习惯,这屋子处处都不大干净,看得霍少爷简直要洁癖发作。
他老妈子似的发问:“你最近都没请保洁吗?”
“请了,我看这不挺干净的吗?”郑秋白眼里没活儿,现在这种环境,都是他已经在克制自己尽量保持整洁的结果了。
郑爷率先坐到沙发上,拍拍自己身侧的位置,“过来。”
霍峋紧张地心脏都要跳出来,一个劲儿给自己的小兄弟加油鼓劲,让它在关键时刻千万不要掉链子,但,“我还没洗澡,而且,在沙发上?”
这会不会有点儿太挤了?
好像也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