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秋白觉得自己还能憋会。
“憋坏了怎么办?上吧。”
郑秋白不知道霍峋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拿着尿壶要给他接尿的,但他今天就是把膀胱憋炸,也绝对不可能在霍峋跟前脱裤子。
郑秋白这副固执的样子,竟然叫霍峋眼神有一瞬的松动,他问:“你害羞?”
“没有!”郑爷只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脱裤子。
“没关系,我都见过。”
“?”
“你身上每一个地方,我都见过。”
这句话对郑秋白的杀伤力是极大的,他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眼,瞳孔微颤。
郑爷在自己贫瘠的大脑里,飞快翻找有没有和霍峋赤裸相对的‘惊悚’画面,偏偏真就是想破脑袋了,他都没有一点印象。
“怎么会?你别闹——”
霍峋眼神变得怨恨,“你忘了,你在叶家,什么也没穿。”
“啊——”郑爷深吸一口气,吓死人。
天知道,刚刚他这个脑袋,都已经进展到,霍峋真的是他失忆忘记的‘奸夫情郎’了。
还好不是,还好不是。
在霍峋的逼视下,郑秋白只好解开裤子,但尊严让他从霍峋手里夺过了尿壶,背过身去解手。
只是,倒尿壶的事情还是要拜托霍峋。
那只惯拿百利金钢笔动辄书写上亿合同条款的手,就那么毫无芥蒂地接过了郑秋白的尿壶。
转身去卫生间前,霍峋又小声道:“你忘了,在那之前,我也见过。”
分手
霍峋一句话,叫郑爷在这个不算暖和的夜晚,急得裹上纱布的后脑勺直冒汗,头皮发麻,“你不要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从卫生间出来的霍峋抽过面巾纸,慢条斯理擦拭自己的手心和手背包括指缝,动作认真,十足洁癖。
这龟毛的习惯叫善于发现盲点的郑秋白更加震惊了。
从刚刚到现在,霍峋对待他的所有行为都和这个人有一种天然的相悖,无论是关系不好却肯为他动用人情筹集巨款,还是明摆着洁癖却半点不嫌弃他。
到底是怎么想的?
难道霍峋其实是个神经病吗?
难道他们曾经真的有过一腿?
除了念念不忘的旧情人与亏欠过的情债,郑秋白实在想不到,他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一个成功又英俊的优质男人‘爱’恨并济,话说的讨嫌,行为却很上赶着倒贴。
“你看起来有很多问题。”霍峋继续坐到那把‘酷刑’单人椅上,眼神淡然,“你可以提问。”
霍峋这副好像对一切都了若指掌的模样,实在是叫郑爷火大,他硬邦邦道:“我们应该不会在一起过吧?肯定不会。”
霍峋抿唇,“你怎么这么笃定?”
“因为你是霍嵘的弟弟,我怎么样,都不会昏头到去和朋友弟弟发生关系,再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