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郑秋白傻眼,他就说,霍峋从头到脚看起来都像个正经的异性恋,合着,人原本就是异性恋。
“我不会说谎。”霍峋道。
再说了,他说的这些事情,本来就是真实发生过的,他只是站在他的立场上表达出来而已。
这可不算说谎。
“那我们为什么会分开?”
“因为我家里发现了,我被家里抓回去,这期间霍嵘对你的金玉庭做了不好的事情,逼你和我分手。”
霍峋薄薄的眼皮掀起,埋怨溢于言表,“你答应了。”
“在那时,我没有你的事业重要,哪怕我哭着求你,说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钱,你也没有答应。”
郑爷额头冒汗,这的确是他年轻时候会做出的选择,爱情在他眼里,没有馒头重要。
而且他根本不理解年轻时候自己怎么会看上霍家的小少爷,还敢去勾搭对方,他们之间明摆着只有分手这一条路。
虽然当时那个选择有些渣男,有些现实,但,“这,基本也算是和平分手吧?”那时候就算不分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螳臂当车四个字怎么写,郑爷还是知道的。
“分手?”霍峋哼声,以一种没有商量的霸道口吻讲:“在我这里,我从没有答应过要和你分手。”
在霍峋霸王一般的逻辑里,他和郑秋白,是被迫分开,是劳燕分飞,是一对可怜的苦命鸳鸯!
“郑秋白,你背着我找了那个姓叶的王八蛋,这算出轨。”
霍峋的逻辑也是把郑秋白逗笑了,更可乐的是万一他和叶静潭真是碰面,估计会互相指着对方的鼻子骂对方不要脸的小三。
郑爷直击对方心灵发问:“那你为什么没有在我找叶静潭之前,回到我的生活里呢?”
一个吻
喋喋不休的霍峋对这个问题有些沉默。
郑秋白直觉,自己似乎问到了什么关键性的问题,有可能当初也不只是他选择了放手,霍峋也做出过同样的行动。
不然,按照对方的说法,他们之间如此相爱,又为什么会分隔数十年呢?
“其实,我们就是分手了,你也走了——”
“没有,我被家里送去了港湾,开始的两年,他们把我的通行证和护照收走了,我没有办法回到内陆。”
那时候埋怨郑秋白的霍峋,也曾站在礁石上,思考着如果他做为一个偷渡客,就这样跳进海里一路游到对岸的可能性和成功率。
不过就算他游到对岸,家里也会想办法再把他抓回来,就算他游到对岸,也没办法体面地站在郑秋白眼前。
当时的他,什么承诺都给不了郑秋白。
“那两年我在上学,在创业,像你过去说的,我是家里的金玉蛋,我的确需要一些能和家里抗争的资本,我以为,这样的我,出现在你眼前,就不会被你放弃。”
孤零零在港湾的霍峋,就像是被主人丢弃在陌生的地点,却还是固执地想要找回家去的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