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松开的郑爷看着在他眼前阔肩展示胸肌和肩膀的霍峋,耳朵发烧,怒极反笑,他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幼稚不幼稚?
霍峋并没有留宿在郑秋白的房子里,他在开车把郑秋白送回家后,就自己打车回酒店了。
独自上楼的郑爷推开家门那一刻,莫名有点落寞。
出院的郑秋白倒是没急着回集团上班,之前的案子还在清查,他这种过去和叶静潭有着深厚关系的党羽,难免要遭到波及。
有些没大脑的股东,还真敢去和叶聿风谏言,说这一切都是叶静潭和郑秋白演的一出戏,请叶聿风不要再继续聘用郑秋白,早日做切割。
这话可把叶少爷气的在董事会上摔文件,直大吼“住嘴”。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这一画面,但郑爷听着阿良的转述,觉得挺逗乐的。
不过,就算叶聿风力挺他,要请他回立人集团,他也要掂量一下了。
去做地产行业,到底是为什么,郑秋白也想不通,他只记得在他继承金玉庭时,脑子里从没有过要在立人集团里干到死的念头,他只想当个清闲些的老板。
可遇到叶静潭之后,他的脑子就像是瓦特了,不止放弃了金玉庭,还去做了他完全没有经验和积累的行业,一路摸爬滚打,吃了多少暗亏,只有他自己知道。
偏偏这一切好像不是他为自己打拼的,更像是他在努力付出一切,只为做叶静潭的垫脚石。
不要说那些古板的股东了,就是郑秋白自己遇上这样的人和事,都要怀疑怀疑。
不过如今可以确定,现在的郑秋白像不喜欢叶静潭一般,不喜欢他现在的事业。
辞呈一早就在他的邮箱里拟好了,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发出去。
连阿良都不知道这件事,每天下午到郑爷家里打卡的霍峋却知道,他支持郑秋白和叶家彻彻底底切断关系,“你有其它想做的事情吗?”
“暂时还没想好,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郑秋白这些年累死累活打拼的资产,也够他静下来享受一下人生了。
贪心的霍峋也想和郑秋白一起享受人生。
虽然没有得到郑爷的正式承认,但霍峋理所应当地认为,他差不多也等于郑秋白的另一半了。
成年人之间的感情有时候的确不用特别挑明,而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过日子嘛,一个人也是过,两个人搭伙也是过。
到了郑秋白这个年纪,对于仪式感就不是那么看重了,一个人相处的是否舒服,才是他重视的。
和霍峋在一起的每一天,郑秋白都觉得很轻松。
虽然霍峋的情绪有时候似乎不大稳定,但这种不稳定只有在遇到和郑爷曾经或叶静潭相关的事情时,才会显现。
叶聿风某天晚上突然打电话过来,告诉郑秋白,“叶静潭托律师带话出来,他说要见你。”
如果只是一般的会面申请,叶聿风根本不会告诉郑秋白,奈何叶静潭手上还握着一笔转移海外的隐藏资金,毫无疑问,这是立人集团的资金,必须要找到。
不过到现在,立人集团的律师过去了三波,叶静潭都不肯告知律师那笔钱的去向,律师一开始还以为他是要为以后留后手。
但今天,叶静潭突然向律师承认了这笔钱早在三年前转移出去了,而立人集团想要知道钱的下落,就必须让郑秋白来见他。
“你知道这笔钱在哪吗?”叶聿风问。
“不知道。”郑秋白同样被蒙在鼓里,叶静潭那个人,归根到底只相信他自己。
“我已经让赵秉承带着几个会计和律师从七八年前的账查起了,但是什么线索都没查到,郑秋白,这笔钱对现在的集团来说很重要。”
郑秋白听懂了叶聿风的请求,“我知道了,你们安排吧,我去见他。”
坐在郑爷身边的霍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见谁?要去见谁?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说去见叶静潭呢?
就为了那么点钱?
“你知道那笔资金有多少钱?”郑爷惊讶。
“不管多少钱,都不许去。”
在霍峋这里,不管多少钱,都是小钱。
不管多少钱,都不值当郑秋白去见那个王八蛋。
每次只要叶静潭出现,郑秋白就一定没有好事发生,霍峋必须从根源把那个不祥的征兆杜绝在外。
“霍峋,只是去会面,隔着一层防弹玻璃呢,他不能把我怎么样。”郑爷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叶静潭把那么多钱挪到海外去。
不然这个人蹲完大牢出来,还有吃香喝辣的好日子等着他呢。
霍峋闻言,神情郁郁,明摆着不快,山雨欲来,就在爆发的临界值了。
郑秋白见状凑过去,在对方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顶着霍峋震惊的目光,郑爷拿出过来人的经验,似笑非笑道:“别气,生气是会长皱纹的。”
终生相爱
获得香吻一枚的霍峋最终还是半推半就,同意了郑秋白去和那姓叶的见面,套出巨额资金的去向。
不过他要和郑秋白一起进去。
立人的律师带一个郑秋白进去就很麻烦了,霍峋是万万带不进去的。
郑爷也觉得,霍峋要是一起进去,那叶静潭的嘴巴一定不会用来给他们如实招待了,两个男人肯定要隔着防弹玻璃打嘴仗,扰乱看守所秩序,说不定霍峋都得被抓进去蹲两天。
霍峋的帅脸立刻垮了,他不放心,万一那姓叶的靠着他的厚脸皮突破了看守所的防弹玻璃冲出来对郑秋白不利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