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俩人不为所动,根本没人在乎他老父亲一般操碎的心!
陈旭颜还继续上房揭瓦,转过来说:“要不你们继续吃,我先带他回去睡个午觉。”
他自己不认路吗?需要你带着?
陆明逍都快给他们气笑了,还要再说什么,赖以柠连忙起身给他倒了杯茶,“来陆哥,喝茶,旭颜那你们先回去吧,我们等下也回去午休。”
“好。”
陆明逍一肚子话生生给堵了回去。
等詹陈二人走远,赖以柠才笑着跟陆明逍解释说:“他们两个人本来就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平时都这样的,习惯就好。”
贺瑜恍然大悟,“我说呢,怪不得!”
陆明逍有点疑惑,是这样吗?想到刚刚那种情形,把自己和关系很好的男性朋友代入进去,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让人搞不懂啊!
午休时光总是惬意的。临海地区,天气多变,上午还是晴空万里,下午一两点的时候竟下起了一场大雨。聆听着哗哗的水声,吹着从窗户缝漏进来的丝丝小风,真让人想溺死在这种舒适里,永远都不起来了。
詹小宝感觉自己在一片朦胧的灰暗中起起伏伏,先是很冷,随后被一股闷热的气息包围,怎么都挣脱不开,他呼吸加快,猛然惊醒,发现外面的天竟然已经黑了!
而自己被一床棉被踏踏实实地包裹着,浑身都汗湿了。
世世漂亮
屋子里空空的,只有他一个人,窗外除了鸟叫虫鸣什么也听不见,身处异乡,他突然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赶紧穿上鞋跑下来,推开民宿一楼用来遮挡蚊虫的竹帘子,看到贺瑜侧坐在石凳上,头发半湿着披散开来,正往上抹护发精油;
祁鹿敷了一个面膜,头上裹条毛巾,跟包租婆似的半卧在一张竹制摇椅上编手串,用的材料是当地特产的小贝壳;
陆明逍照例是泡了一壶茶,坐在祁鹿旁边的同款凉椅上,一边喝茶一边吐槽她手笨编得不好看。要不是祁鹿敷着面膜脸部不能做大动作,俩人早就你一句我一句地唇枪舌战起来了。
雨后清新的空气灌入胸腔,詹小宝长舒一口气,被世界拥抱的真实感又回来了。
贺瑜听到动静转身,看到詹小宝忙问,“小宝你醒了,旭颜说你发低烧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啊?我吗?”詹小宝根本不知道自己发烧这回事,被问的有点懵,他扫视一圈,发现陈旭颜根本没在,赖以柠也看不到,便问“旭颜和以柠呢?”。
祁鹿撕掉脸上的面膜,起身靠坐在椅背上,“他俩出去买菜了。”
“哦,好吧”,詹小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失落。
陆明逍站起来活动了下身体,“估计快回来了,你再去量个体温,体温计就在咱们房间的电视柜上,要是没退烧就麻烦了。”
詹小宝于是又跑上楼,果然看到躺在电视柜上的水银温度计,水银柱停在375,应该是他之前的体温。
他体质不算弱,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了。
坐到窗户边又量了一遍,体温回到368,看来刚刚捂的那场汗是有效果的。
他在窗边看得远,此时一眼就看到陈旭颜和赖以柠各拎着一兜东西,走在回民宿必经的那条小路上,后面跟着摄制组的人。两人有说有笑的,俊男靓女,很是养眼。
哎!詹小宝控制不住去想,陈旭颜如果正常谈恋爱的话,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如果没有所谓的营业关系,他应该永远都不会和自己走到一起吧。
停停停,不要胡思乱想!他恨铁不成钢地开始鞭策自己:
詹小宝,你就这么没出息,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只要是你看上的人,最后怎么能搞不到手呢!冲吧let’sgo!
他放□□温计,像小鸟一样飞快冲下楼,
“旭颜,你可回来了!”
晚上照例是陈旭颜做饭,其他人帮忙打下手,饭菜齐备,众人围坐在石桌旁,詹小宝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大家,我睡过头了,下午的拍摄给耽误了。”
“没关系啊,”贺瑜温声道,“下午下雨,我们本来就没法出去,而且大家上午都累了,中午都睡了蛮久才起呢哈哈,而且啊,”她顿了顿又道,“我突然觉得在这里生活好舒服啊,平时都忙着跑通告,一个人恨不得有八个分身,哪里有时间这样一待一下午啊!也算是因祸得福。”
“这点我赞同,”祁鹿破天荒主动谈感受,“生活节奏突然就慢下来了,自己买菜、自己做饭,这种日子多少年没过过了,就让人觉得,时间突然好慢,好奢侈啊。”
“奢侈?哟,你的时间是有多贵?”陆明逍打趣她。
“一分钟一百万,怎么地?”祁鹿瞪他,本来想惆怅诗意一下,这家伙就会破坏气氛!
“哦呦,那你当心被查。”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其他人对他俩这样已经见怪不怪了,之前还想着劝架,现在都当玩笑听,觉得颇有意思,也不知道两人之前有什么过节。
经过两天的相处,大家在团队中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相处模式也渐渐固定下来。
祁鹿性子直,脾气爆,有什么就说什么,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陆明逍比较佛系,随遇而安,但讲话带一股爹味儿,且时不时要到祁鹿面前犯个贱;
赖以柠是知心姐姐,关心照顾别人的感受,跟所有人都保持很亲切的关系;
贺瑜是典型的中式家长形象,对待后辈温和有礼,虽然没有强制要求过什么,但大家做任何决定之前都会先过问她的意见,她的存在是一股无声无息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