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听完，沉默地站起身。
然后他左腿弯曲跪在沙发上，右手扶在文亭的肩头。
一时间文亭有一种被笼罩的感觉，向窗口靠过去，江凌的动作让他很乱。
“我告诉你，文亭，兄弟之间不会说这些话。”江凌右手控制着不要捏疼了人，但他实在忍不住，“兄弟，也不会说和你‘坐’这样的话。”
文亭想到中午他相处地那么愉快的事，想到李止青黄西和他刚刚建立的情谊，一瞬间对江凌更失望，特别的讽刺。
从来没有动过手的文亭，这时候右手抓住江凌衣领，一点点推开他。
他失望极了，江凌的脑子里，除了恋爱之外，什么都没有。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难听。”文亭明显很难过。
“哪里难听？”江凌还在还嘴。
“我没有不让你恋爱，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文亭觉得这再次证实，只要与恋爱相关，江凌的人就变得很怪。
“谁在乎。”谁在乎你希不希望我谈不谈恋爱，江凌已经不太理智。
这句“谁在乎？”几乎是刺痛了文亭，没错，谁在乎你文亭了，没人在乎，江凌最甚。
“你出去。”文亭说，低着头不去看江凌。
江凌坐起来，隔离几秒。
他说：“蛋糕还没有吃”
江凌站起来把切蛋糕的刀拿过来，递给文亭。
文亭没接。
“我说错话了，先吃蛋糕。”江凌仍然举着，手柄那边朝着文亭。
“我说真的。”文亭仍然低着头，最后一次重复，他希望这样的吵架真的事最后一次了，“我不喜欢这样。我不会妨碍你恋爱，也不会搬走，但是你先不要和我发消息了。不要通知我等你或者不等你，一起吃饭或者不一起吃饭。”
文亭站起身，拿过自己的书包和外套，推开门走了。
黑暗里，只有江凌和原封不动的蛋糕。
小小的壁灯只能给予江凌昏暗的灯光，大片的空间他看不清。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的风声都停了，文亭坐过的地方早就凉了。
江凌拿出手机，有一个王钦的未接来电，熄了屏，江凌留这蛋糕一点未动，离开这里。
文亭离开之后没有去别的地方，走在墨蓝的街道上。
确实是秋天了，文亭拉上了拉链。
被风吹吹就会清醒很多，文亭准备回家。
文亭不会再闹什么情绪，他想的不过是好好解决问题，方才一点点的争吵是意料之外。
就是要把话说直白才能让江凌明白自己的需求，文亭觉得自己没做错任何。
嗯，如果是好好有界限地相处，和江凌的关系说不定还会更好，毕竟现在的摩擦都是由于江凌缺少边界感带来的，文亭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