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做我朋友。”
不对。
但,是什么呢?
文亭脑袋里好晕,似乎已经缺氧了,他看见江凌一步步靠近他,没有灯光,江凌比黑暗更黑地压过来。
文亭踉跄着向后跌倒在地毯上,文亭手腕下意识撑着地结果遭受剧烈疼痛。
似乎找到出口一般,文亭极力抬起脸,对上站立着的高大身影,泪水濡湿眼眸,声音颤抖。
“你有什么资格和住我在一起,你真的脏死了。”
好可怜的文亭,说来说去只有这几个词。
脏?
江凌背着光,阴影连同屋内的黑暗将文亭吞噬。
江凌看见文亭湿润的眼睛,瞬间也不怒了,向前走了几步。
走到文亭双腿旁,江凌缓慢蹲下,侧着头沉沉看着文亭的眼睛,问他:“是吗?”
“你出去——”
没等文亭说完,江凌突然欺身压过来,下一秒,文亭的嘴唇被吻住,陌生的还微凉着的柔软唇瓣。
文亭瞬间睁大双眼,接着感到自己的脖颈和脸颊被手掌托住。
接着就是缺氧和灼热交替攻击。
意识在几秒后清醒。
文亭张开嘴急速呼吸,用力推开身前人的胸膛,然后攥紧拳头一拳送了上去,哪怕右手的手腕很疼,仍然一拳一拳,打在江凌下颌。
江凌被压着打,丝毫不还手。
他闭着眼睛承受,双手不要命一样,扶在文亭腰间,文亭坐在他身上,这或许是唯一一次机会,文亭会坐在这里。
随着文亭的动作,江凌嘴角带笑,喉结微动,手掌透过文亭薄薄的衣物,轻轻揉着他皮肉。
这场荒唐直到文亭筋疲力尽才停下来。
文亭仍然保持这样的姿势,嘴唇紧闭,看着江凌。
江凌也睁开眼,眼里有浅浅笑意。
“我脏吗?
你现在和我一样脏了。”江凌总是不愿意好好和文亭讲话。
怎么会脏呢?这也是他的初吻啊。
但他的心,和文亭的相比,已经肮脏无比了。
一声巨响,是文亭将门一把甩上的声音。
江凌被赶出门外,在文亭房门前站了不知多久,只隐约听见里面那人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做错事,结果却要我来承担……我们先不要联系了,我会搬走。”
文亭就好像知道这门外有人久久不离去,极力压制内心慌乱的情绪,稳住声音,说给他听,也说给自己。
江凌在往日温馨的走廊中站立,柔和的光打在他的肩膀,却照不清面庞,只有一点血滴流在下颌,将将要落下。
江凌从来知道两人的关系并不如普通兄弟那样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