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这都是事实。
无论过去你做了什么,我好像真的不介意。
难道我现在就停止了吗?哪怕我无数次否定,我否定,我试图和女孩交往,难道我此刻就停止了吗?
我还不是躺在这里,想我怎么那么不自尊不自爱。
明明对待你这种人,把你赶出去就应该换掉门的密码,就应该立马在家门口逃走。
我抵抗接受,但它仍然存在啊。
你让我怎么告诉你呢?江凌,你那么滥情,对我很坏,我仍然无法停止。
这样的认知,我该怎么表达?
我怎么敢表达。
我不过也是你最便宜、最永恒、最纯洁的感情寄托。
所以一想到我不再纯洁,你就盛怒。
是吗?
文亭的眼泪流下来,流在江凌手指间。
江凌见他不语,心里铺天的难过涌上来,他装腔作势的强硬被击破。
江凌颤抖着声音问,最后一句提问:“文亭,你喜欢女孩子吗?”
抓到救命稻草,文亭不住点头。
我喜欢女孩,我喜欢女孩,你放开我吧。
我们都放过彼此,这最后一次纠缠不清,只要不再见你,我永远不用纠结着掩饰,我会堂堂正正爱上一个人,一个干净的,不会让我产生自我矛盾与自我厌弃的人。
江凌看着这副景象,文亭散乱的发丝和衣领,痛苦的表情。
他松开手,看文亭大口呼吸。
江凌下床,理了理衣服,走进浴室打开灯。
文亭仍然躺在床上,泪水仍然止不住,被光一刺激便有了正当理由。
千回百转,他和江凌间表面下的,两人默契不言语的羁绊就要断了吗?
没有了生理上的疼痛,心里的就无比凸显。
文亭扭头埋进被子里,被子里尽是属于江凌的味道,眼睛好疼,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不用道别,这样结尾就可以了。
已经足够难过,足够刻苦铭心了。
文亭闭着眼,耳边细碎的水声响起又停下,安静一阵,门被打开又关上……
再见,江凌。
好像在梦里,怎么还在江凌的房间呢?
有人拿毛巾碰自己的脸,好舒服。
这个人的动作很轻,将自己的头扶起来,轻轻擦拭眼睛和脖子。
梦里都可以感受到的舒爽。
“对不起。”
隐隐约约听见他说。
没关系,自己心里这样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