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诺面向拂子茅,斜躺在床上,一条手臂被独幽压住了,已经有点麻木。视线顺着拂子茅视线看过去,抬手拉拉被子将独幽的脸盖住半截,只有光洁的额头和发顶在被子外面。
“来这样早,有事吗?”
拂子茅点点头,“有些事想问独幽的,没想到他还睡着。”
他想把对方挠醒,问问昨天他可是去密林光临了?那个人可是他?他也不确定,毕竟独幽可没有本事能从自己手里脱身。
司徒云诺打着哈欠,接上他的话,“昨天他在坟地忙一天,把小柱子一家和老林的坟茔都包成坚固的石头。其实死后对他们再好,他们也察觉不到,对吧?活着时无愧于心就行了。”
拂子茅点点头,提起这件事他还很愧疚,总感觉自己没有尽到朋友职责。只是听说独幽没去那片丛林,心里又轻松许多。他不敢相信独幽会对付自己,更不想自己伤害独幽。
司徒云诺眼眸扫过他,又开口道:“白天累一天,晚上回来又闹腾久了,估计没有半天时间睡不醒,你若有事,我喊他起来……”
拂子茅忙道:“让他睡吧。我也没有很重要的事。”
“嗯。有龙泽的消息了吗?”
拂子茅摇摇头,“找到又被遛了。”他顿一下又道:“不必担心,会没事的。鹤轩去找来,倒是丰木恒最近几天的行踪你知道吗?接下来有什么应对?”
兵器打造好总要想办法运出去,这座岛的军事价值很低,几乎没有别的国家打他的主要,如果有也是想侵吞北平原大陆,借此掂下脚,不会真的想要一座交通不便,消息闭塞的岛来增加不少人员物质的负担,弃之可惜,食之无味的。
奈何岛一直封着,那些兵器会被运输到哪里藏着,或者他们有专门的船只和运输渠道。
拂子茅这几天没顾上查看,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司徒云诺示意他不必担心,“有人看着,飞不掉他们。”不怕他们偷偷摸摸,就怕他们不敢偷偷摸摸的行动。
两人三言两语商量出接下来的安排,拂子茅看看独幽,对方一直睡着,他便抬步离开了。
关上门后,司徒云诺隔着被子在独幽屁股上拍一巴掌,“人走了,可以动了。”
独幽愣一下,慢慢想从司徒云诺怀里挪出去,“我也是刚醒。”
“我知道。”司徒云诺活动活动酸麻的手臂,问蜷缩在被子里的人,“你怕他什么,怕他看见你我之间的事,还是怕他看见你身上的伤?”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说话阴阳怪气的,到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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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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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幽嘴上说着司徒云诺阴阳怪气,心里暗自猜测自己身上伤痕的来历。
后背上的伤,他确实不记得怎么来的,只隐隐约约记得手臂上的伤是怎么来的,由始至终没有受伤时的疼痛感,只有伤后的不适,可能因为伤口小的缘故。
他掀开被子想起身,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脸上泛起红晕又把被子盖上躺回去,目光四扫没看见自己的干净衣服。
司徒云诺一言不发,目光带着笑意看着他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在独幽掀开被子剎那间看见他身上的斑驳红痕,他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下手这样重。而独幽自己扫一眼时,除了看见自己没穿衣服,还看见身上的青紫。没找到衣服,反找司徒云诺算账。
“真不像个病秧子!”
说的司徒云诺一愣,而后露出轻笑,原来独幽一直小瞧他呢。“瞧你满眼幽怨,若没满足就直说,爷即便是病秧子,也能让你哭着求饶。”
“你不知羞!”独幽脸红的像红牡丹,拉过被子盖住脸,转个身背对他。脑海里泛起昨天晚上的场景,确实有点丢人。
一动弹就感觉身体不舒服,他僵持着不敢再乱动,背后却偎过来一具身体,手臂拦腰一搂将他紧紧贴上对方胸膛。司徒云诺在他颈窝蹭蹭脸,找到一个温暖舒适的地方呆着不动了。
独幽身体要散架了一样难受。司徒云诺也没再逗他,磨牙似的咬咬他的脖子说睡觉,“你陪我行吗?我几乎一夜没睡。”
没有人答话,片刻独幽问:“拂子茅来这样早,是有什么事吗?”
锁骨又被咬一口,独幽疼的一抽,抬手去推他的嘴巴,“属狗的呀?”
司徒云诺被捂着嘴巴退开几许,目光幽深的看着他,独幽问的这句话曾经有人问过很多次,那是因为自己咬烂那人的肉太多次,咬烂过他的嘴唇,舌尖,手指,这样一想自己确实像狗。其实不过是被对方气急了,就想咬一口。
而那人总问这一句,好像会咬人的只有狗,别的动物都不会。
独幽骂完就被盯着,他被看的莫名其妙,没看懂对方表情里的意思,司徒云诺突然又俯身在他锁骨上咬一口,这次可比上次重多了,他闷哼一声,就去捧司徒云诺的脸。
“你个混蛋玩意……”
按住伤口,看着得意忘形的司徒云诺,独幽想揍人。却见对方舌尖扫过嘴唇,那诱人的唇瓣上有血,他慌忙摸一把伤口,果然看见手指上一缕血迹。因他不懂怜惜的损害,独幽心里升起委屈。
“你当真是条喂不熟的狗吗?”
如果是他心里那个人,他保重舍不得咬烂对方的肉。怕是小心翼翼呵护着都来不及。
看他生气,司徒云诺却想笑,手指摸过绿豆大小的伤口,“怎么像个孩子似的,这点小伤要不了你的命。你不是问拂子茅来有什么事吗?你身上的伤,是不是他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