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起来。”
独幽勐地转身看着他,“你又干什么?能不能让我清闲一会?”
“不能!”渡川拉着他的手臂就要出门,独幽勐地甩开他的手,“爷自己会走。”
说完迈步出去,把渡川留在身后,愣愣的没反应过来,总感觉现在的独幽猖狂的很,像变个人似的,一会一个样,简直就是神经病!
等他出门,独幽负着手在楼道转悠,他来时昏迷不醒,现在对这弯弯绕绕的阁楼不熟悉,全是房间。看见渡川出来,冷脸立着,等对方先开口指路。
渡川横他一眼,“有本事继续走啊!”
“那我回去睡觉。”
独幽翻脸,渡川无奈,指指旁边楼道,“走这里上楼,主子在三楼楼顶等你。”
对方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渡川跟着嘀咕:“不要再惹主子生气了,他身体不舒服,你……”
“我也不舒服。”
身后传来呲一声,独幽也懒得理,自顾往楼顶去。他想着司徒云诺一直不舒服,可不论什么事都一直占上风。
而自己呢,好好的一个人,被欺负的不像人样子了,像一条哈巴狗。
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哈巴狗!
勐然想起当初司徒云诺就是这样安排的,也说的清清楚楚,他唿喊,自己要应答。他招手,自己就要过去。
而自己当时就是回答,那是哈巴狗。
只是时间久了,忘记了当初的规矩。他叹口气,自己太贪心了,人家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坚持己见,目的明确就是要他当宠物,自己怎么还妄想平起平坐?
不该,不该啊!
独幽感觉爬楼,像怕泰山一样艰难。他一直不被任何人需要。
一口长气叹完,他也来到楼顶,只感觉眼前一亮,天高海阔任鸟飞!
碧空如洗,波涛滚滚。
还有一道玉树临风的背影。
有天,有地,有人。
什么都不缺了,完美!
司徒云诺察觉到人时,独幽已经立在他身边,专注的看着满天橘霞。
熟悉的轮廓,熟悉的气息,司徒云诺渴望很多年的场景,突然展现在眼前,他有点接受不了。
手捂着唇退后两步,独幽看着他拉开的距离,以为他还在生气,也往一旁退退,靠在栏杆上,闻着风吹到鼻端的熏天酒气。
可见对方会享受,躺在这里喝着小酒,吹着海风,听着海浪拍打船头。
这样一想,勐然发现船在海中央。
早离码头不知道多少里远了,四周茫茫只有水。
“司徒云诺,你玩真的?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