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古老爷呵斥道。
太过用力,扯着那肚子上的伤,古老爷眉头皱得更紧了。
古启城倒也听话,扑通跪下,但满脸的不服气:“爹放心,儿子会扫尾,不会让人现此事的,再说,那些是我夫人的下人,有卖身契的,就算被人现也没什么大不了。”
古老爷被这话气得胸[kou]起伏不定:“那是几条人命,不是[ji]鸭。你怎么能这样轻飘飘?”
“他们想要害我儿子,身为下人谋害主子,不该死么?”古启城一脸理所当然,“爹,我就不明白了,咱们拿银子请人做事,他们做好了是本分,做不好就该受罚,有胆子谋害主子,事了就该去死……”
“闭嘴!”古老爷不知是气的还是痛的,额头上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你也知道他们是下人,下人是奉命行事,这要杀那母子俩的人到底是谁,你心里该有数,难道你连妻子都要杀?那可不是丫鬟,杀了要偿命的,人家双亲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道理儿子懂。”古启城压低声音,“就是不能把这件事情跟夫人挑明,所以我才杀了那几个胆大包天的下人,也是在夫人面前表明我的态度。善妒可以,折腾丫鬟妾室也行,却绝对不能对子嗣下手。爹,古府家大业大,就是子嗣太单薄了些,儿子纳那么多妾,找那么多女人,都是为了古府子嗣着想。否则,儿子真的想一屋两人,三餐四季平淡度[ri]。”
顾秋实忍不住问:“公子想跟谁一屋两人呢?”
古启城没回答,瞄了他一眼:“果然出身乡野不懂规矩,咱们父子之间说话根本就轮不到你[cha]嘴,方才你就该自己悄悄退下。爹,这人不适合留在您身边,还是另外请大夫来守着吧。他这么年轻,说有多好的医术,也只能骗鬼,有脑子的人都不会信。”
古老爷忽然就不气养子的那些歪理了。
他有亲生儿子,且看着医术还不错,这医之一道,算是所有技艺里最难学的,难学的他都能学得这样好,那做生意……就算费力点,学个二十年怎么都该懂了。
他这一次扛过去,再活二十年应该不是问题。这么一想,就觉得浑身轻松,伤[kou]上的疼痛都减轻了几分。
古老爷不急了,还有闲心追问:“我也挺好奇你想跟谁一屋两人。”
古启城苦笑了下:“爹,男儿当世,不能太自私,该负起责任。我是古家子,这辈子都不可能一屋两人,那终究只是儿子的奢望,就不提了。”
于是,古老爷懂了,反正不会是和妻子就对了。难道是桃夭?
桃夭生的可是便宜儿子的长子!
儿子来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另眼相待过,这一次他可是亲自跑到几百里开外去接人。说那地方连马车都不通,还得靠两条腿走……要说这都不是真爱,古老爷也不能信啊。
“过两天你让桃夭带着孩子来让我瞧瞧。”
他纯粹是好奇到底什么样的绝世美人能让便宜儿子在般念念不忘。
落在古启城眼中,就是父亲看重他儿子的意思,当即飞快答应了下来。
古老爷不想多应付他,做出一副疲态。
古启城见状,立刻起身告辞,临走时目光落在顾秋实身上:“爹,这个大夫是外头来的,您别太信任他,还是找别的大夫放在身边守着才好。最好即刻将他们母子赶出去。”
闻言,古老爷霍然睁眼,问:“你娘也来了?”
顾秋实颔:“如今在客房。”
古老爷立刻就想让人请,一抬头对上古启城讶然的目光,道:“你奔[bo]一路,应该挺累,回去歇着吧。”
都下了逐客令,古启城再好奇也只能往外走,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又想不明白,在入了自己的院子看到桃夭抱着孩子迎出来时终于反应过来了。
那俩人长相特别相似,至少有七成!
天下那么大,容貌相似者多矣。可父亲多年前的那个亲生子下落不明,如今出现了一个跟那亲生子年纪相仿,长相又和父亲那么相似的年轻人……如果事情太巧,那就不是巧合。
古启城立时站住,脸[se]越来越严肃。
桃夭看到他如此,害怕地不敢上前。
古启城对那母子俩并不了解,了解他们的人除了村里人之外只有桃夭。他压下心头因这份怀疑而生出的烦躁,上前揽过桃夭:“这不是村里,孩子让[nai]娘照顾,你安心休养身体,听说月子坐不好,会留下月子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