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气得浑身抖。
身为主母,被庶子拖着一个半[1uo]的女人闯进了门,这事情会让她沦为满成人的笑柄的。
真的,江氏活半辈子了,就没见过这么不给人留面子的做法,尤其这还是个晚辈。古启城都不干这种事。
“想让女人拿捏我,你可真会想。”顾秋实冷笑一声,盯着地上的丫鬟,“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丫鬟抖了抖。
江氏瞪了丫鬟一眼:“谁要拿女人拿捏你了?把话给我说清楚。”
丫鬟蒙着脸,不愿意出声。今儿再纠缠下去,她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顾秋实要的就是给江氏没脸,对于要脸面的人来说,一次就长了教训。出门时,那位虎背熊腰的丫鬟镯子塞过来了一张纸。
他不着痕迹地收下,到了无人处打开,上面娟秀的字迹表达了自己的歉意,说是不知道江氏安排丫鬟,她打听到,那个丫鬟半个月前就进了门。
顾秋实心里明白,那丫鬟多半江氏送给古启城的,刚好他来了,就先送到了他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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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启城治了伤,得知此事后,觉得自己又行了,他想要跑到对面院子里去奚落便宜表弟几句,却在门[kou]就被人拦下。他眯起眼,打量着守门的下人:“敢拦本公子,你是不想活了?”
下人态度谦卑,脚却不动,整个人就站在大门[kou]。
古启城本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抬手道:“拖下去,杖毙,本公子倒要看看,这府里到底有多少硬骨头。”
下人脸[se]都变了,被几个人拖开,却还是没让,很快就被人按到地上,有人拎着棍[bang]上前,作势要打人。
顾秋实在新备好的药房中听到外面的动静,心里明白古启城这就是要给他下马威。凡是护着他这个刚回府的公子的下人都受了教训……人是血[rou]之躯,会疼痛,会害怕。到时自然就没有人敢为了他得罪古启城了。他一步踏出门,道:“你们太吵了!”
古启城冲他恶劣一笑:“打!”
棍[bang]声落下,下人惨叫出声。
顾秋实眼神一厉:“住手!”
古启城充耳不闻,乐呵呵地道:“二弟,你该不会因为一个吓人跟我生气吧?府里别的不多,就人多,打死几个也不会对咱们的[ri]子有影响,你放心,他死了以后,除了我进你的院子比较方便之外,你的衣食住行完全不受影响。”
顾秋实缓缓靠近:“古启城,你聋了吗?我说住手!”
古启城乐不可支,哈哈大笑:“你求我呀!我看你就是在乡下染了一副穷酸气,山猪嚼不了细糠,美人都已经送到你的浴桶里了,你居然还把持得住,该不会不行吧?”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眼神在顾秋实身下某处一扫,意思不言而喻。
不拿人命当一回事的模样特别欠揍。顾秋实承认古老爷确实很会做生意,可这管家的手段实在太差了,后宅几乎没有一个正常人。顾秋实上前,掸了掸他的衣领,又帮他正了正冠,侧头道:“谁敢再动一下,我就会把人卖出城去。”
打人的护卫们动作开始迟疑,悄悄看古启城神情。
此时的古启城面[se]惊疑不定,伸手去掏自己耳朵,掏了又掏。看着面前的古启华张[kou]说话,自己却什么都听不到,耳朵像是突然被人打扫了似的,安静得不得了。
他扭头,没现其他人说话,却看见树梢随风摇晃,有小鸟飞走,而他没有听见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他聋了?
古启城再次掏了掏耳朵,看着顾秋实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