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忘了,原主是个受伤的病秧子!
她方才还用了灵力,可不更虚了。
五天前,原主在城郊挖野菜,一头黑岩猪闯进安全区,替未婚夫的妹妹谢青青挡了一枪,直接一命呜呼。
被迫接手了这具要死不活的壳子,宋榴花忍不住骂老天爷蛇精病。
谁能懂。
前世,好不容易太奶托梦,她花光十万积蓄,买彩票中了两亿大奖,却在兴高采烈搬进全款大平层的第一天,被熊孩子乱按电梯,从十八层坠井。
还没来得及享受,刚到手价值几千万的大平层,和剩下的数亿巨款转眼烟消云散。
她是做了什么孽,让她在短短几天内经历从贫穷到暴富、再到一无所有,外加一副活不起的柔弱身体?
这踏马不是逗她玩吗!
宋榴花气得磨牙,在心里恶毒地诅咒教养出熊孩子的家长,再生一胎十个宝,个个都是熊孩子!
磨死他们!
许是她许久没开门,敲门声愈发密集。
宋榴花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拖着八十岁老大爷一样的身体,打开大门。
“榴花啊,你在干什么?婶子叫你好半天了,怎的才来开门。”
谢刘氏揉了揉酸疼的拳头,暗道这贱丫头明明活得好好的,这么半天才来开门,真是没规矩!
随即不满地抱怨:“你这丫头,莫不是又在躲懒?婶子跟你说啊咱女人就该贤惠勤快些你爹妈死得早,你兄长又是个男人,没人教养过你,好歹你叫我声婶子,婶子教你做人的道理”
巴拉巴拉
门外的中年妇女身形微胖,穿着一袭青蓝色布衣长裙,厚厚的嘴唇上长着一颗小痣。
是原主未婚夫谢怀声的母亲,谢刘氏。
谢刘氏不停地嘚啵嘚啵,宋榴花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待她说干了嘴巴,这才不甚热心里将人请到客堂,“婶子可真是稀客,今儿竟来了!”
谢刘氏被噎了一下,眼中闪过恼火。
心里咒骂这个贱丫头命硬。
那黑岩猪怎么没顶死她!
每每想起这件事,谢刘氏就一阵后怕。她女儿天赋好,是罕见的二品炼药师,前几天还考进了郡兵所,她还指望女儿嫁个好人家,帮衬娘家,可不能出任何事!
宋榴花这个废物,也就这点用了。
谢刘氏想到今天来的目的,扯出一个笑容。
“见到你没事,婶子可算放心了。”
“你不知道,知道你受伤,婶子几宿没睡好,可惜家里事忙,一直抽不出空,这不,婶子今儿一得了空,就立马来看你了。”
宋榴花看了眼她红润的脸颊和空着的双手,歪了歪嘴,“是吗,婶子可真是有心了~~”
“不过,我为谢青青挡灾,伤得这样重,怕是不能照料自己,兄长又不在家,谢青青人呢,我救了她一命,叫她来伺候我一段时间总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