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不得安眠,梦里无尽的学识将他们埋葬。
白天无精打采地起来,继续用天书灵器清理异兽。
如此循环往复,竟还真叫一部分人记住点什么。
也是,这些学识天天如和尚念经一般,夜夜入梦,即便最开始没什么印象,时间长了,总能在众人脑中留下一些痕迹。
不能说不好,只能说凡事都有两面性。
此时,正是持续朝着天书中输入灵力的时候,凤山蓦然吟诗一首:“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束梨花压海棠。”
与他离得近的武灵师闻言,诧异地看他一眼。
“……”
别以为他不识字,这首诗,一听就不是正经诗。
想不到平日正经的凤山还有此心思,真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这边凤山念完,恍然发现不对劲。
此刻恨不得自打嘴巴。
他在说什么!!
连日来被强行塞入脑中的学识,使得他脑袋昏昏,不自觉地念出了被强行塞入大脑中某话本子中的一句诗。
不知为何,他独对这首诗记得尤为清楚。一直在大脑中闪现,这才使得他随口脱出。
他看了看抬头诧异看向他的武灵师,僵硬了片刻,装作若无其事地扭过头。
“最近脑袋里被塞了太多东西,你一定是出现了幻觉,我没开口。”
凤山又心虚地描补了一番。
族人:“……”
“我相信。”
他相信个鬼,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漏洞百出。
凤山显然也发现了自己的解释多此一举,抽了抽嘴角,彻底闭嘴。
虽是如此,这句诗一直在脑海中回荡,他动了动嘴,好险想再一次脱口而出。
轻咳了一声,强行压下。
他正机械地往灵器中输入灵力,大脑放空被乱七八糟的学识入侵之际,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句话。
“姑娘莫怕,待来年韶华十八,我与你簪花…”
他扭头看去,却见身侧一相貌平平的族弟嘴皮子蠕动,显然这话是从他口中而出。
这句话出自何处,他不得而知。但显然是出自某本话本子。
凤山只觉得牙酸,“尽记得一些不正经的东西。”
思及自己方才脱口而出的诗,心虚地降低了音调,只在口中嘀咕了一句,便不再说了。
在宋元豪气云干地吼出:“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引得不少人侧目的时候,他就知道情况不妙。
连续数日,这句话从浅到深,慢慢刻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这句话确实令人热血沸腾,但平日里他只在心里琢磨,默默激荡。
今日也不知道为何,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脱口而出。
被一众难以言表的目光注视着,他突然觉得有些羞耻,古铜色的皮肤上,一抹尴尬的红,悄然上脸。
第一次体会到自家小妹常挂在嘴边那句—尴尬到脚趾抠地,是何等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