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好好的抱着他,就像他抱着我那样……
伸手环上他的肩,却感觉到左手湿湿的,一看竟全是血迹,我这才发现他竟只穿着单衣。我揭开衣服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肩上的伤口鲜血淋淋,赤色的肉全部外翻开来,简直就是触目惊心。
我的惊呼却只换回他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伤口不是好了吗?他这是从哪里赶来?他这几天究竟去了哪里?
还不等我多问,他已经用吻封住了一切,深深一吻直入灵魂。
上次吻我是什么时候?几天前,还是几个世纪以前?反正感觉是好久好久以前……
可能是当时太激动加上长期的低血糖,后来站起来时,我居然很丢脸的晕倒了。
现在每每想到那时的情景,心中都会泛着甜蜜。
可不知为什么每次的梦中都没有拥抱,没有亲吻;只是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我的恐惧和悲伤。
心里正乱乱的念叨着这些,突然觉得被子里的手被轻轻握住。
那日晕倒再醒来,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敏感而尴尬。
我心中有感激、有心动但就是无法原谅,无法释怀!
我脑中总有两个小人在干架,一个诉说着他的好;另一个讲述着他对我的伤害。他们先还只是单挑,发展至后来变成了群架,于是我脑中被他们搅了个天翻地覆,可仍就没有胜负。我整个人也变得神经兮兮。见不着他时,遇到任何琐事都向告诉他;可待到相见,又不知从何说起。虽说没了那份埋怨与愤恨但取而代之的却是无止境的沉默和寒暄。
我们就像是亚洲与美洲,曾经尚有一线相连可如今却隔着整个太平洋。
手被手包裹着!
心也变得平静而温暖!
为何我始终无法放下那个心结?
是我太过矫情吗?
我们还能回得去吗?
回到那“玉木早冰期”之前……
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
“春眉、春眉!”
他已经起床了?我怎么都没有感觉到。
“夫人,有何吩咐?”
“现在是什么时辰?”房里怎么如此黑暗。
“禀夫人,现在是未时!”
“啊!你怎么不叫我啊!”再多睡两个时辰就天黑了。
“少爷吩咐不让叫醒您,说是您最近睡得不安神,让您睡到自然醒!”
是他!
……
糟糕!
“完了,我早上还约了齐王!”我忙在黑暗中摸索着要起床。
“少爷吩咐让交代,与齐王之约已改在明早。”
“哦!那就好!”他倒是想得周到,我顿了顿继续问道:“怎么屋子里这么黑啊!”
“少爷说夫人睡得浅,一点儿光照就会醒来。所以昨个儿趁您去莫言看书的时候,找人来装了些厚实的帘子。”
“嗯……”他居然注意到了如此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