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闹剧落下帷幕散场,余声刚喘上几口气,江宴移来新消息的提示音响了三下,他查看过后,原来就不大好的脸色变得更奇怪了。
非要形容的话。
大概便是:三分凉薄,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
小说里的贵公子男主走入现实。
好,剩下几口气又堵胸口了。
这请来的哪儿是大佛啊,分明是得罪不起的祖宗!
——
车流如注,时橙驱车,汇入归家的人群,从d≈ap;v品牌总部出发,奔赴一场夜色。
前方左转,往前继续开三公里,便是时橙目前在住的金岸林邸。
但她选择继续直行,与回家的路擦肩而过。
今晚江家和时家有家宴,她和江宴移的婚事在即,两人是两家人近期关注的重点,必须出席。
熟练地停在距离江家老宅一公里的地方,等了一会儿,一辆布加迪开过来,时橙下车,坐上布加迪的副驾驶座。
最后一公里,似乎比一千公里的路程还要漫长。
时橙没话找话,“今天工作挺忙吧。”
忙到都治好了必须以自己的话收尾的强迫症。
前方车辆的尾灯在江宴移眸底凝成一颗颗闪烁的星星,他头偏都没偏一下,“嗯。”
时橙不急不缓地交代道:“过会儿见到你爸你妈,我们可得统一口径,就说你今天来接我下班了。”
江宴移仿佛顿了一秒。
又或者是更短的时间。
短到一晃而过。
等时橙试图去捕捉这份停顿背后隐藏的意味时,它早已消散不见。
似乎从未出现过,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江宴移的神情和说话语气没有任何改变。
像用一把精准无误的尺子度量过,始终稳定在最不咸不淡的状态,“嗯。”
江家老宅的院子里灯影斑驳,大门隔开一明一暗两个世界。
进门的一瞬间,时橙挽上江宴移的胳膊,嘴角勾出弧度,俨然是一脸幸福的模样。
既然答应做了假夫妻,就要将演技进行到底。
他们这一来,时家和江家两家的人便都到齐了。
第一次一起举办家宴,有些江家的亲戚之前没见过时橙。
今日一瞧她和江宴移如胶似漆,亲昵无间的模样,都觉得十分新鲜。
“稀奇,江宴移这棵老铁树竟然开花了!”
“真是好般配的一对!”
“哎呀,我儿子喜欢什么样的,我还能不清楚?当然一看一个准。就他自己刚开始整得一副被我逼迫,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看看现在呢,还不是被老婆收拾得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