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橙笑着答应。
心想,无所谓,反正她撩了人,报复完就跑。
江宴移真的很忙。
应付完黎丰还没多久,又来了一个电话。
手机屏幕上一串数字,直接显示电话号码,说明对面是个未备注过身份的陌生人。
接通。
娇软的女音暧昧,肆无忌惮地冒着粉红气泡,“江总,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呀,袖扣落我这儿啦!”
江宴移查看袖口,发现袖扣确实只剩下孤零零一个。
他懒懒地应了声,“楚风他们还在吗,在的话,让他们帮我收着。”
“楚总他们已经退掉包厢离开了。”小阿山饱含歉意道,“江总,要不您报个地址,我现在给您送过去。”
江宴移向后卸力,靠在椅背上,“扔了吧。”
小阿山还想争取,“我没扔过这么名贵的东西,江总,您这太为难我了。”
“没扔过正好,我给你这次机会。”说完,江宴移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时橙一边默默吃面,一边竖起好奇的耳朵。
“没大事,袖扣落在night了。”
江宴移主动解释今晚和小阿山认识的经过。
因为不记得小阿山的名字,解释过程中有些磕磕绊绊。
不过好歹说清楚了,不给时橙留出任何误会的余地。
“……”
不是,谁问你了?
时橙若有所思,点点头,“噢”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以后晚上有事需要晚归,我会提前跟你说。”
吃完面,落地窗外的夜色已经浓郁如墨。
渐至深夜,两人各自回卧室,空留两个卧室中间的走廊灯高挂,投下一片明亮。
用床上的薄被将自己裹紧,时橙露出一双大眼睛,眨啊眨。
江宴移主动汇报行程,是什么意思?
翻身。
真夫妻之间,互相可能都不知道对方下班后的去向。
他们这契约结婚的假夫妻,倒慢慢开始比真夫妻还真了。
再翻身。
时橙心乱如麻:“……”
她掀开薄被,腾地坐起来。
一分钟后,听到急促叩门声的江宴移打开卧室房门,入眼便是时橙仰着头,一脸期待望着他的样子。
她的圆眼微弯,像一对胖乎乎的月牙,“江宴移,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有点喜欢我?”
“江宴移,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有点喜欢我?”
“可以。”
还是那股懒散的调子,如同炎炎夏日里,随手接过陌生人递过来的冰汽水,透着漫不经心的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