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在思考。”
“?”
“你说,江宴移会喜欢哪种跪姿?”
“我靠!你们夫妻玩很大唉!刚结婚,情难自抑,可以理解。但是求求了,拿我当个外人吧,我不想成为你们闺房情趣的一环!”
“……我说的跪姿,是负荆请罪的跪姿,不是白日宣淫的那种。已鉴定你的大脑被大规模黄色入侵,我建议你有空带它去漂白下,有助于恢复身心的纯洁和健康。”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想的。负荆请罪的跪姿不就只有一种?低下你高贵的头颅,并送上最诚挚的歉意,夫妻间没有隔夜仇。”
“你不了解江宴移。”他记仇得很,比起隔夜仇,更需要担心隔年仇。
时橙不想在她七老八十的某一天,突然孙女小碎步跑过来,一脸天真烂漫道:“奶奶,有个姓江的爷爷在找你。他说他年轻时候算数不好,现在好了,有笔五十年前的旧账想和你算清楚。”
时橙·七老八十版:“……”
多么可怕的画面!
一定不能让它上演!
时橙想了想,好像除了滑跪道歉,别无他法。
江宴移是生气、愤怒抑或讥讽,她都能接受,谁让她认错人了呢。
“咦?”路过的面馆老板惊呼出声,好耳熟的名字,在哪里听过?
尘封的记忆一旦打开,顿时化风化尘,扑面而来。
“江总终于看到我了吗?”面馆老板看向时橙,眼含泪花,“不枉我这几年这么努力精进手艺,泼天的富贵可算落我头上了。”
时橙陷入一瞬的茫然,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她先挂了李梦遥的语音电话,随后和面馆老板对视,提醒道:“老板,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没认错。”面馆老板很激动,也很笃定,“我听到你刚才提起江总的名字了,江宴移,没错吧?”
榆平镇比想象中小。
天上随机落下一块板砖,砸到十个人,其中能有七个都是熟人。
时橙万万没想到,面前的面馆老板竟然是老王曾经的徒弟。
老王面馆还没关门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从后厨到服务员,共计员工五人。
后来,有贵人从天而降,带走了老王,员工们原地解散。
面馆老板攒了点钱,重新开了一家面馆。守着面馆的日子里,他偶尔也会期待,有一天贵人能够再次从天而降,像带走老王一样带走他,那样他就又可以在老王手底下做事了,像以前一样。
听完这段面馆老板单方面认为充满师徒情深的故事,时橙微怔,“你是说,那个带走老王的所谓贵人,就叫江宴移?”
面馆老板点点头,“我就是忘记了老婆的名字,都不会忘记他的!妈的,可恶的有钱人,好嫉妒,我要是能像他一样有钱就好了。”
时橙摆出“暂停”的手势,“等等,我觉得我有必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十分钟后。
时橙、面馆老板、家具城老板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时橙手掌摊平,指向家具城老板,并看着面馆老板道:“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面馆老板乖乖照做,“带走老王的人,叫江宴移。”
家具城老板反应巨大,当即跳起,信誓旦旦地反驳道:“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