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隐舟冷笑:“你是姚国国女的后人,白支王能叫你知晓?”
白偃垂目道:“太子哥哥,是我没用,你责罚我罢。”
责罚……?
喻隐舟立刻想到了昨夜的责罚。
嘭!
一拍案几,喻隐舟道:“攸宁,白偃还小,也是个可怜人,白支王狡诈,不是他的错,不要责罚他了。”
白偃:“……”???
叶攸宁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喻隐舟,显然,叶攸宁知晓喻隐舟想到何处去了。
叶攸宁道:“如今宋公还在白支王的临时营地。”
柳羡之道:“宋公劫走了如此多的粮草,合该已经博取了白支王的信任罢?”
叶攸宁却摇头:“这个白支王是个谨慎之人,恐怕很难。”
白偃也道:“的确如此。”
叶攸宁又道:“咱们合该助力一把宋公才是。”
“助力……”
“如何助力?”
众人苦思冥想,喻隐舟眼眸微动,突然一本正经的道:“攸宁,孤倒是有个绝妙的法子。”
“哦?”叶攸宁挑眉,总觉得喻隐舟那一本正经的态度,很诡异,尤其他说话的时候,目光瞥向白偃,充满了……算计。
果不其然。
喻隐舟道:“若说白支王最痛恨之人,怕便是白偃了。”
白偃为母复仇,直接端了白支国的王庭,白支王侥幸逃脱,但失去了大本营,白支王能不痛恨白偃么?
恨不得扒皮抽筋,割肉饮血!
喻隐舟慢条斯理的又道:“不如……让白偃装作为母报仇急功近利的模样,送给白支王一些甜头,也可以叫宋公在白支王面前领功,如此一来,宋公便可更好的博取白支王的信任。”
叶攸宁了然的道:“王叔的意思是……让白偃去送人头。”
送人头这个说法,说得极为精妙。
怪不得喻隐舟笑得如此阴险,原来是公报私仇,夹带私活,在这里偷偷报复白偃呢。
白偃不屑的一笑,道:“太子哥哥!只要能帮到太子哥哥,阿蛮做甚么都愿意!”
柳羡之蹙眉道:“白将军这样去……岂不是很危险?”
白偃一愣,惊讶的道:“你是在……关心我?”
柳羡之一愣,虽他的身体残疾,并非白偃所致,但当时白偃的确认贼作父,正在为白支国效力,柳羡之的心中始终有个疙瘩,出兵的这两个多月,柳羡之除了与白偃谈论军务上的事宜,半句闲话也没有。
柳羡之垂头,没有言语。
白偃笑道:“放心,我是去打败仗的,又不是去送死?而且这里面,只有我最了解白支的军队,我去打败仗,才是最稳妥的。”
他说罢立刻站起来,拱手道:“太子哥哥,我这就去准备!”
叶攸宁点点头,道:“阿蛮,小心。”
阿蛮并非是甚么好的称谓,可这是白偃的乳名,小的时候母亲也是这般唤他。
阿蛮能从叶攸宁的身上,感觉到那股温暖,是旁人都无法传达给白偃的。
白偃笑道:“定不辱命!”